宋時鶴走到那人面前,牛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寧遠侯府的嫡公子!”
那人先是一愣,隨后嗤地一聲,和同伴笑道:“寧遠侯厲害哦,動不動就挖人眼珠子?!?/p>
“厲害哦,厲害,比陛下還厲害?!?/p>
“人家是嫡公子呢?!?/p>
“侯府就教出這樣的嫡公子???”
宋時鶴見這些人根本就不怕自己,甚至一句接一句嘲諷他。
他的拳頭越來越緊,耳邊傳來十五的聲音,“小侯爺莫要惹事。”
宋時鶴轉(zhuǎn)頭瞪他,他今日受的氣已經(jīng)夠多了,眼下連這幾個路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無論如何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宋時鶴抬拳就朝毫無防備的男人揮去。
那男人先是挨了一拳頭,緊接著反應過來,與同伴一齊朝他揍去。
雙拳難敵四手,宋時鶴挨了一拳就受不了了,他想向十五求救,哪知他只是站在那里,就那么冷冷地看著他。
“十五”
十五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了。
宋時鶴邊扛邊退,終于抓著機會推開其中一人,帶著傷逃回了侯府。
管家胡伯看見他臉上的傷,忙上前詢問,“小侯爺您這是怎么了?”
宋時鶴心情不好,怒瞪他一眼,“要你管!”
胡伯看著他的背影,只能搖頭。
宋時鶴來到周氏屋中,一排丫鬟捧著首飾與布匹由她挑選。
周氏見宋時鶴回來,正想讓他幫自己參考參考,瞥見他臉上和嘴角的淤青,頓時驚道:“我的天呀,你這是怎么了?你又去找宋瑛了?!”
宋時鶴正想說‘不是’,但心里那口氣還憋著,腦子被堵塞,順口回道:“就是她!”
周氏氣得咬牙,也沒心情挑選,逐讓下人都退下。
她親自為宋時鶴上了藥,嘴里不滿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又去找她?她不是在府里待著嗎?”
宋時鶴開始胡編亂造,“我哪兒知道呢,我只是在路上遇著她,說了幾句就打我,還是讓十五打的我!”
“十五?!”周氏有些不相信地停下動作,“他怎么會呢?”
想到十五剛才的冷眼旁觀,宋時鶴氣道:“就是他!他現(xiàn)在和宋瑛關系好著呢。我不過說了宋瑛幾句,他就替宋瑛出手揍我!”
周氏將藥瓶用力往桌上一擱,“我早前就覺著這小子奇奇怪怪的,現(xiàn)在倒是知道了,他果然有問題!”
這次換宋時鶴聽不明白了,“什么問題?”
周氏朝外面看了眼,讓老嬤嬤在外守著,然后壓低聲音對宋時鶴道:“自從他在侯府住下,你爹就帶著他到處去見那些同僚。我原想著,定是因為他是你祖父身邊的人,所以你爹才如此待他?!?/p>
“可現(xiàn)在想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十五怕不是你爹給宋瑛安排的幫手吧?”
“幫手?幫宋瑛打我?”
周氏戳了戳蠢兒子的頭,“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你爹現(xiàn)在明顯開始偏袒宋瑛,十五跟在你祖父許久,肯定也從他老人家身上學了些本事。而宋瑛一直嫉恨你阿姐,如今有了十五助力,她這是找著機會想報復咱們呢!”
宋時鶴要不是嘴巴痛,他此刻肯定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結(jié)巴道:“是、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