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宋婼兒痛苦地看向越少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松松悄悄帶走了霧兒,于梁也拉走木春。
宋婼兒緩緩走向越少知,“少知她是誰?”
夜里山間起了冷意,也染上了越少知的眉目,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宋婼兒坦言道:“一個女人罷了。”
宋婼兒顫抖著手指了指剛才霧兒跪的方向,“你只說她是一個女人?少知,我沒瞎,她是宋瑛她是宋瑛?。?!”
情緒如潮水般潰塌,宋婼兒撲向越少知,死死抓著他的衣襟搖,“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少知,你愛我的,對不對?”
越少知點頭,“恩,愛?!?/p>
如此簡單的回答,卻更像一柄長矛戳穿宋婼兒心里最后的盾牌。
她淚如雨下,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喃喃道:“少知,我是婼兒啊,是你最愛的婼兒,你說過今生只要我一人的,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相較于宋婼兒的崩潰啼哭,越少知顯得冷靜異常,“我不會帶她入府,你還是攝政王妃?!?/p>
那又怎樣?!
曾經(jīng)那個只說要自己的男人,如今在外面養(yǎng)了像宋瑛的女人!
時鶴說得對,他果然還是念著宋瑛的。
既然念著宋瑛,為什么要答應和離,為什么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擁有了他,偏要在這個時候摧毀她的心???
越少知沒心情跟她吵,“我讓于梁送你回去。”
回去?
回去當笑話嗎?
屈辱!
這比當著宋瑛的面,挨宋晉卓的訓斥還要屈辱!
宋婼兒仿佛看到了宋瑛,她站在越少知身后嘲笑她的無知,甚至攀上越少知的肩對著她挑釁地笑。
【婼兒你輸了,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啊——??!”
越少知被她叫的煩,大吼道:“夠了!”
宋婼兒耳朵發(fā)疼,她怒目看向越少知。
“別鬧,回去?!?/p>
“呵?!?/p>
宋婼兒自嘲地笑了下,轉(zhuǎn)身就要去找霧兒,被越少知一把拽住,“宋婼兒,別讓我動怒?!?/p>
胳膊被捏得發(fā)疼,宋婼兒不敢再動,她用力掙脫開,怒道:“我要去告訴宋瑛!”
越少知不怒反笑,一步步逼近宋婼兒,“你去吧,去告訴宋瑛,你輸了;告訴她,你處心積慮搶來的男人心里還想著她”
“不!”宋婼兒突然大叫,“少知你不能這樣說我!”
她最是聽不得說她搶走姐姐的男人,而且還是從越少知嘴里講出來。
“少知你不能這樣說我,我沒有想過要從她身邊搶走你,明明是你先對我”
“我攔住了你的路,可你并沒有轉(zhuǎn)身離開,不是嗎?”
那一夜的事在腦中緩緩浮現(xiàn)
她只覺得屋里煩悶,想去府里其他地方逛逛,哪知道遇到了越少知。
他問她是誰。
她告訴了他。
之后,他抬手想要拂去她頭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樹葉
宋婼兒視線模糊地看著越少知,不斷搖頭低喃,“我沒有、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
“沒有嗎?”越少知抬手拭去她的淚水,聲線蠱惑,“那晚的夜就像今夜這般,你明明可以轉(zhuǎn)身離開,去告訴宋瑛你的難處,可你沒有還任由我碰觸你,嘴里說著‘不可以’,卻一次次的迎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