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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聲專注的開著車,點了點頭。
“我就是跟你分享最近家里新發(fā)生的事情,你不要有壓力,該忙就忙事業(yè)?!?/p>
許今昭白了他一眼,“所以這就是我的項目在哪,你就故意去哪里開分公司的原因?”
見自己被拆穿,傅宴聲輕咳了一下。
“這次怎么樣?我看到你獲獎了?!?/p>
這幾年,許今昭專心研究設計,將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在了設計事業(yè)里。
好在,在三十歲這年她獲得了國外最具價值的設計獎。
年輕的天才設計師獲得最高殊榮,國內(nèi)外媒體爭相報道。
街道上正在翻著垃圾桶的乞丐,聽到了身后大屏幕許今昭的獲獎感言,回過了頭。
齊雨煙滿臉污漬,身上不知從哪里翻找的破舊衣服,
自從被裴墨卿趕了出去,家里的所有親戚對她避而遠之,就連自己的母親也傍上了一個富豪棄她而去。
齊雨煙不愿意從事服務行業(yè),只能撬開裴墨卿的家住了進去。
好在裴墨卿已經(jīng)進了監(jiān)獄,再也沒人能趕走她了。
她怨恨的看著電視上的許今昭。
憑什么你可以過著好日子,我就要這樣搖尾乞憐。
齊雨煙正發(fā)呆著,身后的門突然被打開。
裴墨卿拎著行李木然的看著客廳的齊雨煙。
他在監(jiān)獄呆了幾年,被傅宴聲的“特殊關照”后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幻聽跟幻視。
經(jīng)過精神鑒定他已經(jīng)患上了精神分裂。
看見齊雨煙的一瞬間,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教授不,墨卿,我實在沒地方去,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齊雨煙臉上的疤痕還在,可看到裴墨卿還是有些害怕。
裴墨卿眼神有些發(fā)愣,沒有管她直接進了房間。
夜晚,電視上又在播報著許今昭即將回國跟傅宴聲舉行婚禮。
齊雨煙拿起椅子就砸了過去。
她沖進房間,拉起了裴墨卿。
“你快看啊?許今昭要結婚了,她憑什么把我毀了之后還能過的這么瀟灑?”
裴墨卿聽到許今昭三個字,眼神才稍微有了些反應,抬眼看著齊雨煙。
見他終于肯正眼看自己,齊雨煙立刻添油加醋。
“你也很恨她對不對?”
“她就要回國了,我們一起去報仇好不好?”
裴墨卿渾濁的眼睛眨了眨,輕輕搖了搖頭。
在自己被抓的那個晚上,許今昭滿眼淚水看自己的表情,他始終忘不掉。
這些年在監(jiān)獄里,每每看到許今昭的新聞,他只會駐足觀看一下。
裴墨卿知道,她再也不是那個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了。
“你怎么就那么窩囊!”
“自己女人被搶了,他們還害你坐牢,你連反抗也不敢?”
“我看你就活該被戴綠帽子,一個男人血性都沒有?”
齊雨煙沒想到裴墨卿從監(jiān)獄出來之后竟然還不肯跟自己去報復那個賤人。
她氣的破口大罵。
“你不去我去,我齊雨煙得不到的,她許今昭也永遠不要想得到。”
裴墨卿冷冷的看著齊雨煙,歪了歪頭。
傷害許今昭,不行。
誰都不可以,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他看著齊雨煙馬上走出門,自己站了起來,拿起了身邊的榔頭,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