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急的嗚嗚呀呀,都要說話了。無奈殷青璇是真聽不懂,就拍了拍它的大腦袋?!皼]事了,你要喜歡洗澡就洗吧?!彼刈撸籽﹨s咬住了她的裙角,將她往院子外邊拉。殷青璇不知它要干什么,就跟著白雪走,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司獄監(jiān)。殷青璇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她燙傷阿獅蘭時,另外三人的反應(yīng)似乎和昨天大有不同,昨日還焦急的喊著主上,今日見她如此對待阿獅蘭,那三人竟然無動于衷,這未免也太反常了。還有一點可疑的地方就是,芳若可是阿獅蘭的親隨,如今竟然沒有出現(xiàn),難道,這個阿獅蘭是個假貨?再想到他一心求死,殷青璇心中一突。她忽然明白白雪的意思的,狗子應(yīng)該想告訴她,那褲子上有阿獅蘭的氣味,但是人并不是真的。立即低頭問道:“昨日那人,與你在街上親近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白雪立即點了點毛茸茸的大腦袋。“果然是如此。”殷青璇立即快步走進了司獄監(jiān),眾人皆知她是瑤妃娘娘,無人敢攔。此時,房中又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殷青璇腳步一頓,還是走了進去。頓見一女人被人架著騎在黑色鞭子上,來回的拉扯繩子,白皙的雙腿被摩擦的不住的顫抖,鞭子上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每拉扯一次,女人都會發(fā)出一聲慘叫聲。殷青璇終于明白了什么是鞭刑了,趕緊轉(zhuǎn)過臉,輕咳了一聲。夜湛似是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回過了頭,面色淡淡的問道:“娘娘怎么來了?”幾個行刑的也趕緊把那要死不活的女子放了下來。殷青璇往后退了幾步,不想多看?!巴鯛斂煞窠枰徊秸f話?”夜湛點頭走了過來。殷青璇立即說道:“這個阿獅蘭恐怕是個贗品?!币拐刻裘??!芭叮磕锬锊皇钦f認出了他的聲音?”殷青璇低聲道:“面貌且可改變,何況是聲音,白雪可能也認錯了人,他穿的只是阿獅蘭的衣著,所以身上才有他殘留的氣味?!币笄噼瘜⒆约簯岩烧f了一遍,夜湛深以為然。“你說的沒錯,本王適才也覺得不太對,卻沒想出所以然,如今聽娘娘一說,豁然開朗?!彼尖饬似蹋终f道:“那就麻煩娘娘再跑一趟,將此事稟明皇上,且看皇上如何定奪?!薄斑@......”殷青璇暫時不太想見夜景煜。夜湛道:“娘娘不必多想,還是正事緊要?!币笄噼Я艘幌麓健!澳呛冒桑疫@便去承天殿。”看著殷青璇的背影,夜湛輕輕一嘆。小兩口還真是好事多磨,希望他們能盡快解開心中的疙瘩,將心思全都用到一處,粉碎江烏的陰謀,而火藥之事,更是非殷青璇不可,他相信夜景煜會以大局為重。殷青璇邁著細碎的步子,已來到了承天殿的門口。忽聽里邊傳來了一陣錚錚的古琴聲。琴聲幽怨婉轉(zhuǎn),如泣如訴,猶如受了冤屈的女子,讓人心生憐憫。莫非奏琴的是徐之媛?殷青璇眉心微蹙,還是踏入了殿中。腳步落地之際,音調(diào)倏然一轉(zhuǎn),曲調(diào)變得高亢激昂。音律大開大合,猶如金戈鐵馬,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