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的水流不急,沒有多大危險,她會水,可以自己游到安全的地方?!币状ㄐχ闷鹨活w果子,似乎并不怎么擔(dān)心花紅紗的安危。入夜后。懸崖底下的霧氣反倒?jié)u漸散去,抬頭便能望見漫天璀璨的星辰,四處靜謐柔和,仿佛跟白天的打打殺殺處于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我和易川肩并肩往前走,尋找出路?!扒懊嬗袀€山洞,今晚先在那歇息吧,這一帶野獸不少,再走下去恐有危險。”易川建議道。我點了點頭,和他一同走進(jìn)山洞。洞里比外邊還要冷上幾分。但,月光不知從何處的縫隙隱約灑落,周圍溢滿花香,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水流聲,似乎都在昭示此地并不尋常。越是往里走,我越發(fā)感到心平氣和。就在我打量附近景物時,驀然間,一抹黑影急速朝我沖過來!“小心!”易川飛快擋在我身前。那抹黑影停下腳步,森寒的眼眸死死盯著易川,“原來你沒死?!薄昂镁貌灰姡纵o大人。”易川笑道。他這一聲打招呼,等于是承認(rèn)了他并沒有失憶。當(dāng)著沈時風(fēng)的面,我忍不住踹了易川一腳,“光認(rèn)識首輔,不認(rèn)識我了?”“你聽我解釋。”易川笑道,“我假裝失憶留在南夢國是有原因的,當(dāng)時我發(fā)現(xiàn)黑鷲真正的大本營就在南夢,為了搞清楚他們的所有陰謀,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說什么?”突然,從沈時風(fēng)身后傳來花紅紗的聲音。易川眨了眨眼,“殿下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花紅紗沒有被轉(zhuǎn)移話題,她快步上前,難以置信瞪著易川,“所以你只是假裝留在朕身邊,一切都是假的......”“咳咳,這些事不如等我們出去以后再討論,你們已經(jīng)查過里面了吧?若是安全,今晚大家便在這里先休息?!蔽亿s緊打岔?;t紗依舊纏著易川,想跟他要個說法。我唯有和沈時風(fēng)先打頭陣,繼續(xù)往里走。“你怎么下來的?”我問道。先前跳下懸崖的應(yīng)該只有我,易川和花紅紗三人。沈時風(fēng)壓著嗓音,“我說過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蔽乙粫r無言。靜靜走了片刻,沈時風(fēng)忽然道:“既然易川沒死,那你不會再怨恨我了吧?”我蹙眉,“這個問題沒有意義?!薄耙彩??!毕雭?,沈時風(fēng)自己心里明白。他對我做過的事,不是一句易川沒死就能輕飄飄揭過去的?!捌婀?,前面似乎有座廟?!辈恢螘r易川已跟了上來,走在我的身邊。我抬眼望去,果然如他所說,前方是個豁然開朗的空間,正中是清澈的水潭,水邊矗立著一樽古怪而龐大的神像。與其說是廟,更似是神龕,地上還擺著一些供品。我走過去打量這座神像,“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菩薩,是南夢獨有的神么?”“沒錯?!被t紗大概已經(jīng)和易川說開,滿臉失落,聲音也變得極為沉悶。她抬眸凝視神像,眼底劃過一絲不可思議,“這是傳說中有求必應(yīng)的迦葉娘娘,它只在真正心誠的人面前出現(xiàn)......”“說明我們當(dāng)中的誰心里有著非常迫切的愿望?!币状ㄐα诵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