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易川之間,不像沈時風(fēng)那樣有多年激烈的愛恨,也不像和慕云瑾一般隔著朦朧的輕紗,看不清對方的心。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仿佛回到了最單純的時期,僅僅是肩并肩散步聊天便足夠輕松愉快了。當(dāng)他活生生再次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感覺蒙在心尖的陰霾像是眨眼間一掃而空。天空重新放晴。陪在沈時風(fēng)身邊十幾年,我竟是從未有過這種明朗的情緒?!澳氵`反了女王的命令,她會輕易放過你嗎?”我抿了抿唇,問道。易川搖頭,“不知道啊,見機(jī)行事吧。”“那現(xiàn)在我們......”“我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币状ㄒ宦窢恐业氖郑瑳]有人敢攔他,直到走出王宮大門,那些侍衛(wèi)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觀望。“你還沒有好好逛過南夢的王都吧?可惜這會兒不是帶你去逛街的好時機(jī),我知道有許多好吃的,卻沒人陪我一起吃?!币状ㄐΦ?。“不是有紅紗姐姐嘛?”我故意打趣。明明剛差點被砍頭扒皮,此時和易川說著話,我卻感覺心情舒暢,還能和他開玩笑。易川瞥了我一眼,“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怎么會和我去吃路邊攤?!薄八阅悴畔胍椅疫@種沒身份沒地位的小蝦米咯。”“當(dāng)然不是!其實我......”易川撓了撓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跟我說什么,卻被前方的一陣馬蹄聲打斷。打頭的竟是花紅紗。她率領(lǐng)一群親衛(wèi)攔在我和易川面前,阻住了我們的去路。這一刻,我看見易川似是下意識的往前走,將我護(hù)在他的身后?!耙鼓?,你太讓朕失望了!”花紅紗咬唇瞪著易川。我看向他,“夜幕?”“是他們在斗獸場給我取的名字。”易川小聲解釋,“相當(dāng)于斗蛐蛐的時候,那些蛐蛐將軍的外號。”“還好他們沒給你取一個瘋狗,土狼之類的稱號?!蔽乙残÷暬貞?yīng)。易川笑了,“是啊,幸好他們的取名審美比你好?!薄澳?.....”我剛要反駁,忽然想起以前閑時和易川養(yǎng)了一只蛐蛐,我給它取名為小妖怪,確實起得隨意了些。他會這么說,難道是還記得?正當(dāng)我懷疑之際,花紅紗惱怒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竟敢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嘻嘻哈哈,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朕抓了!”“殿下,那君后是不是也......”花紅紗抿唇,憤憤道:“算了,你們也打不過他,把那女子從他身邊帶過來就行!”他們聽命行事。這次,易川倒是沒有再阻攔,只是用眼神威懾,讓那些侍衛(wèi)不敢對我有粗暴的舉動,只是輕輕的押住我的雙手?!敖裉斓某鎏邮×??!币状_我眨眼,“沒關(guān)系,下次一定有機(jī)會帶你在王都里逛吃?!薄澳鼙W∥疫@條小命再說吧。”我悻悻道。隨即,我跟隨他們重新回到王宮大殿,被迫跪在花紅紗的面前。花紅紗卻不看我。她只是看向旁邊的易川,眼神幽怨又惱火,“你為什么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