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人來得及反應。只有我,注意到了潛藏在空氣中的殺機?!翱於汩_!”我大聲呼喊。然而,攙扶住沈時風的畢竟只是幾個糟老頭子,他們的反應速度極慢,匕首都飛到眼前了,還在那兒發(fā)呆。被我的叫聲提醒后,沈時風左右兩邊的人不約而同松開了手,丟下他,自個兒抱著頭逃跑。說來可笑,沈時風幸虧是醉著酒站不穩(wěn),當即軟了下去,踉蹌著跌倒在地上。不然這把匕首恐怕已經(jīng)穿破了他的喉嚨?!坝写炭桶?!”眾人驚叫。只見,白望舒身后一名侍衛(wèi)打扮的男人驟然掠出,手握長劍,一劍朝著沈時風的心口刺去。他的速度太快了。別說鴻臚寺門口那些普通的守衛(wèi),就連我也來不及阻擋。此人的招式讓我感到極為眼熟。雖然,我沒看清他的模樣?!翱炀仁纵o!”這群老頭子才想起來被他們丟下的沈時風?!帮L哥哥!”電光火石之間,蘇小曼從馬車上飛撲下來,擋在了沈時風的身后。刺客的劍從后背穿透了她的小腹?!鞍?!”她發(fā)出痛苦的慘叫。“小曼?”沈時風似是終于完全清醒,費力的抓住蘇小曼,試圖把她保護起來。那刺客眼見兩招都沒能得手,當即縱身飛到屋檐上,趕在被守衛(wèi)包圍之前火速離開,不留一絲痕跡?!靶÷?,你堅持住,別嚇我?!鄙驎r風睜大眼眸,緊緊握住蘇小曼的手。蘇小曼的傷口不斷流血,她臉色蒼白,深情的凝視沈時風,“我沒事......只要風哥哥平安,我就開心......”“大夫,立刻去找大夫啊!”沈時風抬頭怒吼,原本沙啞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許多。蘇小曼在他懷里昏了過去。我暗暗捏緊手指,望向刺客消失的方向,倏然回眸質問:“請問二皇子殿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望舒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薄澳敲炭褪悄愕氖绦l(wèi),你不知道?”我火大到了極點,“這是不是你安排好的行動!”“不是,我沒有,這事兒我真不知道?!卑淄嫦袷且裁悦A?,連解釋都有點混亂。我瞪著他,“聽說你養(yǎng)了一批死士,專門用來搞ansha,合著你今天早做好了談不攏便動手的打算,這就是西涼人的信譽么?”白望舒連連擺手,“請楊姑娘冷靜一點,這事跟我真沒關系,你好好想想,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真想ansha沈首輔,也不可能在這種光明正大的場合動手,這不是擺明了我在搞鬼嗎?我沒那么蠢。”仔細想想,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剛才那個侍衛(wèi)是誰。”我冷冷看著他。“應該是彥凱吧?!卑淄孓D頭問別的使臣,“是不是他?”那使臣頓時露出古怪的表情,“二殿下,您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彥凱來京城以后水土不服,每天都上吐下瀉的起不了床,他今天應該不在這里才對?!卑淄嫖⑽⒆兞四樕?,“他不是彥凱,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