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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鼎沸中,岳飏被眾人簇擁著恭維著,心底卻涌起一股莫大的不安。
他下意識轉頭,卻只看見宋清歡的身影。
“太太呢?”岳飏問。
宋清歡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強。
“太太從今天早上起就不接我的電話了,”她說,
“可能是還在生我的氣?!?/p>
岳飏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p>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皮一直在跳。
這么多天,她也該消氣了。
岳飏這樣想著,對合作伙伴道了聲抱歉后暫時離席。
我跟著他來到僻靜的走廊,看著他一遍遍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表情逐漸由煩悶轉變?yōu)榻箲]。
在第五次無人接聽后,岳飏破天荒地爆了聲粗口,將做好的發(fā)型一把擼向后,轉而打給了張?zhí)刂?/p>
“給我查查太太在哪。”
掛斷電話,岳飏抵著墻緩了一會,手指摩挲著西裝的口袋。
那里有兩張秦攬月心心念念的游輪票。
岳飏沒等來張助理的回電,卻等來了一個快遞。
“請問哪位是岳飏岳先生?”
快遞小哥舉著一捧花,為難地問道。
“岳先生,這里有你的快遞,是秦攬月小姐寄給你的?!?/p>
岳飏微不可查地放松下來,隨即而來的是一股無名火。
宋清歡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她上前一步想替岳飏接過花,誰想快遞小哥往后一躲,閉著眼睛,視死如歸般大聲道:
“秦小姐還讓我給岳先生帶句話。”
“恭喜你心想事成,喪偶快樂!”
話音剛落,鮮花中夾雜的一張紙飄飄然落下。
正是我的死亡證明。
現(xiàn)場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隨即是轟然爆發(fā)。
記者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上,爭著搶著把話筒往上遞。
快門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岳飏的反應。
而他卻像是沒有聽清快遞小哥的話一樣,愣在了原地。
宋清歡見狀,走上前挽住岳飏的胳膊,解釋道:
“其實,我們本不想提起秦攬月小姐的,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為了集團的顏面,在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解釋一個事實?!?/p>
“秦小姐和岳總的婚姻在很久之前就已名存實亡?!?/p>
一石激起千層浪。
宋清歡卻像是毫無察覺般,做出為難的樣子:
“我猜,這或許是秦小姐的一場做戲,為的就是破壞本次新品發(fā)布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