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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年查到了葉舒云那個樂隊下一場演出的位置,獨自開車前往。
路上,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朋友。
“我要用自己的吉他再和陸旭那小子比一次,新地址發(fā)給你了,幫我把吉他寄過來?!?/p>
朋友立刻欣慰的答應(yīng)了。
“我這就給你寄,讓那群小毛孩見識見識?!?/p>
演出那天,顧瑾年再次背上吉他,決心要向葉舒云證明,只有自己配得上她的歌。
讓他沒想到的是,原來那個主唱生病了,臨時換成了葉舒云上臺。
絢爛的燈光,激昂的樂聲,歡呼雀躍的觀眾。
顧瑾年的憤怒和不甘也隨著音樂沸騰起來。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可為什么葉舒云身邊的吉他手不是自己?
他終于控制不住的沖向角落,撿起一個空酒瓶,猛地敲碎,然后拿著鋒利的玻璃碎片一步步靠近舞臺。
盛怒之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想做什么,或許割斷音響線,又或許是沖向那個礙眼的吉他手。
舞臺近在咫尺時,他卻突然感覺手臂一緊,手中的碎玻璃當(dāng)即滑落在地。
接著只聽“咯嗒”一聲輕響,手腕傳來冰冷的觸感。
“顧先生,你涉嫌非法囚禁和sharen未遂,請和我們走一趟?!?/p>
顧瑾年一陣心驚。
“放開我,我什么都沒做,你們憑什么抓我?”
警察亮出證件,神情嚴(yán)肅。
“莊婉婷和她的同伙都已經(jīng)被捕了,我們找到莊婉婷的時候,她只剩半口氣了?!?/p>
“雖然你一開始是受害者,但動用私刑也是犯法?!?/p>
葉舒云就在眼前,顧瑾年怎么可能甘心離開。
他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沖著臺上大喊大叫。
“舒云!我在這里,你下來,你看看我!”
聲音卻被音箱里傳出的華麗高音完全吞沒,連周圍的觀眾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顧瑾年就被強行帶離開了現(xiàn)場。
顧瑾年被捕后,警察聯(lián)系了他的家屬,這次顧老爺子親自來了。
看到顧瑾年狼狽的樣子,老爺子氣得聲音都在發(fā)抖。
“和兩個女人不清不楚,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我們顧家沒你這樣的不孝子孫!”
一旁的顧煜川也面露不忍的搖搖頭。
“從你在婚禮上拋下舒云起,我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闖大禍?!?/p>
顧瑾年不敢頂撞爺爺,但一如既往的看不慣顧煜川。
“你少說風(fēng)涼話,警察能這么快找到我,我不信你沒有提供我的行蹤。”
顧煜川苦笑。
“你還不知道嗎,是你那個狐朋狗友告訴警方的?!?/p>
“你這沖動的德行大家都清楚,他連你要去干什么都說得一清二楚,生怕破壞人家樂隊的演出。”
顧瑾年一時間僵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是朋友背叛了他。
“不是的,這不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讓舒云回來!”
“夠了!”
顧老爺子一拍椅子站起來,眼中的怒火漸漸化作深深的失望。
“是我慣壞了你,現(xiàn)在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去里面好好反思吧!”
一步錯,步步錯,短短幾天,顧瑾年就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