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身子像是被抽空一樣,巨大的無力感包裹了我。
我怎么也想不到,拼命寒窗苦讀十多年,只為了換來父親一聲夸贊的兒子,會在考上省狀元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明明他已經(jīng)取得了人生的初步成功,等待他的只會是更加坦途的道路。
眼前兒子的氣息越來越弱,身子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我實在接受不了兒子死在我面前,走投無路的我突然想起沈星瀾向我求婚時,以愛為聘送給我的一百人保鏢隊伍。
我爆沖到猴王面前,跟它一頓搏斗,終于在它上樹之前奪回了手機(jī)。
輸入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我的手還在不住地顫抖。
電話接通后,我立馬吩咐:“我是保鏢隊的主人姜傾白,我現(xiàn)在急需要幫助,你們帶上醫(yī)護(hù)人員立馬到南封動物園的猴山來!”
那人十分疑惑。
“姜傾白?”
“可我現(xiàn)在我的主人是溫允禾???”
驟然間,胸口一陣尖銳的疼痛,疼到我?guī)缀醮贿^來氣,我不敢相信地問道:“可,明明十九年前沈星瀾說這是專屬于我的保鏢隊??!”
那人口中帶了一絲不屑:“是,我們十九年前的主人確實姓姜,可早在十年前,我們的主人就變更為溫允禾了?!?/p>
“為了保護(hù)溫小姐,沈總特意將保鏢人數(shù)擴(kuò)大到了三百人?!?/p>
“姜小姐是吧,我們保鏢隊挺忙的,得無時無刻關(guān)注著溫小姐的動向,掛了??!”
掛斷電話,我用力按住胸口大口喘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出來。
想不到,為了白月光的女兒,他竟親手剝奪了我的所有。
連兒子最后一絲生的希望都剝奪了。
兒子涓涓冒血的身體,讓我沒時間傷春悲秋。
我抹了抹眼淚,繼續(xù)給沈星瀾打去電話,接電話的卻是溫允禾。
“你給我保鏢隊打電話了?忘了告訴你,保鏢隊早在我媽回國的時候,主人就變成了我們母子了?!?/p>
“爸怕一百人的隊伍保護(hù)我們不夠,還貼心地專門擴(kuò)大了保鏢隊伍?!?/p>
“哎,不跟你說了,爸專門丟下工作來陪我散心,在催我呢?!?/p>
在即將掛斷電話時,她得意的聲音又傳來:“對了,這些你們沒擁有過吧?嘻嘻。”
眼淚又不受控制地冒出。
兒子努力這么多年,都沒得來父親陪他去一次游樂場,可溫允禾輕輕松松就能得到沈星瀾的全部陪伴。
早在他的白月光回國時,我就已經(jīng)心死了。
可兒子卻一直都對父親有期盼。
兒子虛弱的聲音響起:“媽,爸,什么時候陪我?!?/p>
“我好痛?!?/p>
我頓時淚如雨下。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救兒子,我思考再三,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同志,我們被困在猴山了,受傷嚴(yán)重,急需醫(yī)治。”
“好的,女士,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