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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頁)

裴瑾行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那雙漫不經(jīng)心的桃花眼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

“顧輕輕,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壓迫感十足,“耍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就因?yàn)樽蛱焱砩衔覜]去接你?”

“能不能別刷這些小手段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演的嗎?”

在他眼里,我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吸引他注意力的拙劣手段。

心口那片早已冰涼的地方,最后一絲余溫也徹底散去。

“隨便你?!蔽掖瓜卵郏辉倏此?,“我累了。請你出去。”

“你!”裴瑾行似乎想發(fā)火,但目光觸及我慘白臉色又硬生生忍住。

他大概從未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我。

他冷笑一聲,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行,顧輕輕,你有種。但愿你別后悔今天說的話。”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摔門的震響將我的耳膜震的發(fā)顫。

我驟然松弛下來,整個人癱軟在病床上,眼淚后知后覺地洶涌而出。

不是為他,而是為那個傻了七年的自己。

哭夠了,我掙扎著爬起來,想去倒杯水。走到醫(yī)務(wù)室門口卻看到走廊盡頭佇立著的裴瑾行。

他并沒有立刻離開,正倚在墻邊打電話。臉上露出一絲寵溺,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嗯,剛處理點(diǎn)小事昨天晚上玩得開心嗎?沒事不麻煩無論你什么時間的航班我都會去接你的,你今天想去哪玩?想去哪兒都行為你接風(fēng)洗塵,好,都聽你的,大小姐。”

那語氣,那神情,與剛才判若兩人。

昨晚裴瑾行拋下我就接他回國的白月光白煙青了。

明明早已猜到真相,在親自得到確認(rèn)時還是會心痛。

他不是天生冷漠,只是那份溫柔從未屬于我。

我默默退回病床,杯里的水冰涼。

第二天,我拖著仍未痊愈的病體回到學(xué)校上課,關(guān)于我的流言蜚語依舊沒有停止。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另一個消息——裴瑾行的青梅竹馬,舞蹈才女白煙青回國了。

放學(xué)時,我在校門口看到了他們。白煙青穿著漂亮的白色禮裙,挽著裴瑾行的手臂,溫柔似水。

我低頭看看了自己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想趕緊從他們身邊離開。

裴瑾行低頭看著她,眼神是我從未得到過的專注與溫柔。他們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下意識地想避開,卻被裴瑾行的兄弟看見,起哄道:“喲,這不是前女友嗎?煙青姐,看看她,就是這個賤女人一直模仿你穿你的衣服想要勾引裴哥?!?/p>

白煙青看向我,笑容得體,眼神帶著審視和輕蔑:“你就是輕輕?嗯幾年前你好像不長這樣吧?真是女大十八變。常聽瑾行提起你,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他?!?/p>

她把“照顧”兩個字說得很重,仿佛我是某個不足為慮的臨時工。

“要我說呀,女孩子還是要自尊自愛,不然以后沒人要了怎么辦啊?那件衣服你不用還給我了,瑾行怕你把我衣服穿臟,特意給你挑的假貨。”她嘴上說著惡毒的話,面上卻仍是一副關(guān)心的做派。

裴瑾行皺了下眉,似乎覺得這場面有些難堪,但他并沒有出言制止,只是淡淡地對我說了句:“你病還沒好,早點(diǎn)回去休息。”

語氣平淡得像在打發(fā)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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