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舅舅早對兩年前我父母的突然離世產(chǎn)生了懷疑。
“大哥大嫂走得那么突然,公司當時亂成一鍋粥,好幾個大項目都卡在半路,股東們虎視眈眈。”
“而你那時還小,我不能讓你一夜之間失去所有?!?/p>
“接手公司、穩(wěn)住局面是我的責任,我只能只能暫時把疑慮壓在心里?!?/p>
看著舅舅眼角的疲憊與鬢間的斑白,
我才明白為了我的安逸生活,他在背后默默承擔了一切。
我強忍淚水,聲音無比堅定:“舅舅,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長大了,我們可以一起查清真相。爸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舅舅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我顫抖的手給予支持。
很快爸媽的車禍案件正式重啟調(diào)查。
隨著大量損壞的證據(jù)被成功復原,所有的疑點清晰地指向了柳母。
警方立刻傳喚柳母。
審訊室里,柳母開始還死不承認,聲音尖利地反駁著所有指控,甚至試圖以長輩的身份打感情牌,哭訴自己多年的“委屈”。
但證據(jù)擺在面前,她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塌了。
柳母哭得不能自已,話語中卻充滿了扭曲的嫉妒和不甘:
“她都已經(jīng)是風光無限的盧夫人了,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家里現(xiàn)在那么有錢,卻死活不肯借錢給我,眼睜睜看著我陷入絕境?!?/p>
“這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那么狠心,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我根本沒想過要sharen,真的沒想我只是氣昏了頭,想制造一場意外給她點教訓?!?/p>
我在監(jiān)控室里看著她不停為自己辯解開脫,只感到一陣憤怒與惡心。
她的無恥遠超我的想象。
為了錢,她就能輕易奪走我父母的生命,毀掉我的家庭。
離開警局,舅舅倚著車門,指尖夾著的煙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看到我出來,他立刻直起身,用鞋底碾滅了煙。
我聲音干澀:“舅舅,她承認了?!?/p>
舅舅的眼中瞬間翻涌起痛苦。
他伸出手摸著我的頭,沉默了片刻,開口:“走吧,回家。”
他拉開車門,等我坐進去,關上門的前一刻,他回頭望了一眼警局大樓。
“放心吧,昭昭,這次她們一個都跑不了?!?/p>
是啊,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