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份所謂的‘和解書’,突然笑出了聲。
“我不簽?!?/p>
林淮偽裝的溫柔瞬間瓦解:“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反手?jǐn)Q開水龍頭,抓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拖到洗手臺前。
“看來你還不是很清醒!”
我拼命掙扎,慌亂中隨手拿東西往他腦袋上招呼。
“??!”
林淮吃痛松手,我趁機掙脫束縛,在一旁劇烈喘息。
林淮捂著受傷的腦袋,眼底燃起怒氣。
“盧昭昭,你找死!”
他猛地抬腳,將我踹到在地。
怒火中燒的他,正要補上幾腳。
柳阿姨出現(xiàn)阻止他。
“昭昭,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簽了字,大家都體面?!?/p>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這間簡陋的衛(wèi)生間。
“你要是再這樣鬧下去,我們就只能把你鎖在這里,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放你出來?!?/p>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全身都很痛。
柳阿姨是三年前搬到我家附近的。
在我失去雙親后,她一直對我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我?guī)缀跻暈槟赣H般敬愛,卻沒想到這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騙局。
我摸索著,雖然手機被拿走了,但他們沒來得及搜身。
我拿出自己藏內(nèi)口袋里的紙幣,苦笑。
這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總會在身上藏點救命錢,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事不宜遲,我咬破手指,將求救信息寫在上面。
用盡力氣拉開生銹的鐵罩,再努力把紙幣送出排氣扇,祈禱快點被人發(fā)現(xiàn)。
做完這一切,我靠在墻上,整個人昏沉沉的滑倒在地,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