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團聚之后,我和詩雨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我擦擦眼下的淚痕。
“是洛楚河和虞芳菲,他們偽造了父親通敵叛國的假證?!?/p>
“皇上最恨賣國求榮,所以沒有徹查,便下令抄家?!?/p>
抄家突然,父親來不及保護家人便被下了大獄。
“洛楚河這個chusheng??!”
詩雨咬牙切齒的罵。
“當(dāng)初父親便覺得他配不上阿姐,沒想到他竟然懷恨在心!”
“當(dāng)初若不是父親明里暗里的提攜他,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嗎?”
“這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聽到妹妹罵洛楚河,我心中如同刀割一般。
“若說是白眼狼,我才是那個真正的白眼狼?!?/p>
“若不是我引狼入室,忤逆父命一定要嫁給洛楚河,江家也不會有如此潑天大禍?!?/p>
“都是我害了咱們?nèi)摇!?/p>
想起父母兄長冤死在斷頭臺上,我便愧疚心痛的不能自已,恨不得替他們?nèi)ニ馈?/p>
“阿姐,這怎么能怪你呢?是洛楚河那個chusheng隱藏的太深了!”
詩雨急忙安慰我。
“其實你成婚之后,父親也常常嘆氣,說之前對你太過苛刻了?!?/p>
“若不是他當(dāng)初如此絕情,或許兩家也不會鬧到這般田地?!?/p>
“而且,經(jīng)過我和辛大哥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真正賣國求榮的人是虞芳菲的父親虞尚書?!?/p>
“虞尚書把自己通敵賣國的證據(jù)偷偷換成父親的,皇上這才對他深信不疑,以為是父親通敵叛國?!?/p>
聽著妹妹的話,我蹙起眉。
虞尚書確實一直和父親政見不合,早些年在朝堂上經(jīng)常起紛爭。
沒想到虞尚書竟然如此憎恨父親,竟然不惜用這種辦法置我們一家于死地。
“而且那洛楚河早就已經(jīng)和虞芳菲勾搭上了,我們查到,虞芳菲已經(jīng)懷了四個多月的身孕??!”
詩雨氣憤的說。
我點點頭。
“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自從聽到了洛楚河的話,我仔細(xì)回想了從前。
約摸從半年多以前,洛楚河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他經(jīng)常忙于公務(wù),回府的時間越來越晚,來看我和鈺兒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每當(dāng)我有不滿的時候,他總會帶些小禮物回來。
有時是發(fā)釵,有時是鐲子。
他安慰我說,自己如此忙碌,只是希望能夠出人頭地,盡快的讓父親認(rèn)可他,緩和我與父親的關(guān)系。
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從來不曾去細(xì)想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或許我早有察覺,只是在麻木自己不愿意深究罷了。
只不過我萬萬沒想到,我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后竟然成為了壓垮父親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敢相信,最后在刑部大牢里,他跪在洛楚河面前是多么的絕望和痛苦。
父親一生清正廉潔,有文人風(fēng)骨。
此生跪天跪地跪天子跪父母。
沒想到最后為了我的安危,竟然給自己的仇人下跪祈求。
每每想到,我都心痛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