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時和陳婉卿一塊兒吃過了晚飯,又在附近逛了一圈。她回到瀾庭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溫禾時進門的時候,靳寒嵊正坐在沙發(fā)上。她打開門之后,笑著和靳寒嵊說話:“寒嵊,我回來了。”溫禾時一邊說,一邊去換鞋。靳寒嵊也沒回復(fù),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她。溫禾時自然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換好鞋之后,溫禾時走到靳寒嵊身邊坐了下來。她剛剛坐下來,就被靳寒嵊拽到了懷里。男人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摟在她的腰上,動作里帶著滿滿的占有欲。大概是因為和他親密的次數(shù)太多了,溫禾時竟然有些習慣了這樣的觸碰。至少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之前一樣那么僵硬。溫禾時就這么乖順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這樣抱著自己。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客廳里很安靜,但氣氛卻帶了幾分溫馨。暖色的燈光下,沙發(fā)上兩個人靠在一起,頗有老夫老妻的感覺。靳寒嵊就這么摟著她,下巴貼著她的發(fā)心,鼻腔內(nèi)都是她洗發(fā)水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很清新,又帶著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很舒服的味道,讓人心安。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靳寒嵊突然開口?!敖裉旌臀乙黄鸪燥埖氖恰薄安皇且呀?jīng)介紹過了嗎?”溫禾時笑著抬起頭來看著靳寒嵊,“徐小姐是你的朋友,我知道?!苯右娝@么乖巧地接話,目光稍微變了一下,沒吭聲。見他不語,溫禾時便繼續(xù)笑著說:“寒嵊你放心,我不會胡思亂想的,朋友之間吃飯而已,我能理解的?!睖睾虝r這番話簡直是善解人意到了極點,但是靳寒嵊聽了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他知道,她懂事的背后,還是因為不在意。如果在意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樣坦然的。他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大方的女人。靳寒嵊沉吟片刻,對溫禾時說:“不止是朋友。”溫禾時倒是沒想到,靳寒嵊竟然會這么直接地說出這個問題。她突然有些摸不透靳寒嵊的想法了——他這么說,是想看到什么反應(yīng)呢?溫禾時想不通,也不敢貿(mào)然回復(fù),只能安靜地等著,等他接下來的話。然而,等了一兩分鐘,靳寒嵊都沒有開口。氣氛不免有些尷尬。這樣的沉默下,最終是溫禾時忍不住了。她笑了笑,問他:“不止是朋友,那是……喜歡你的朋友?”溫禾時半開玩笑地說出了這句話。“如果是呢,你打算怎么辦。”靳寒嵊不答反問,摟著她的胳膊又收緊了一些。溫禾時垂眸思考了一會兒,笑著說:“可能會吃醋吧?!薄芭??”聽到溫禾時這么說,靳寒嵊露出了笑,“原來你也會吃醋?!辈恢罏槭裁矗瑴睾虝r竟然從靳寒嵊的這句話里聽出了幾分哀怨的意思——說實話,她還是想不通靳寒嵊為什么會說這種話。這個男人的心思,從來都不好猜。溫禾時沉吟片刻,笑盈盈地開口:“當然會啊,不過,寒嵊你不應(yīng)該不會喜歡吃醋的女人吧,所以,就算吃醋,我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呀?!薄班??為什么不說?”靳寒嵊似乎被她的話激出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