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這樣的人,心思是很難猜的。溫敏芝想,如果靳寒嵊不知道溫禾時曾經(jīng)被強暴過,會看上她倒也不是什么讓人驚訝的事兒。但,他明明知道溫禾時過去的經(jīng)歷——溫敏芝越想越覺得離譜。難道,靳寒嵊已經(jīng)大方到可以接受這種事情了?溫禾時和靳寒嵊坐在一起,不緊不慢地吃完了一頓飯。掛掉溫詩詩的電話之后,溫禾時的心情就很好。當然,她并沒有表現(xiàn)得很明顯。溫禾時完全能夠想到自己的那條微博發(fā)出去會有多大的影響。從此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靳寒嵊的關(guān)系了。網(wǎng)絡(luò)上會有什么樣的言論,她也很清楚。還好她不在意這些,而且她也沒想過讓靳寒嵊出來回應(yīng)。他之前從未回應(yīng)過任何緋聞。吃完飯之后,靳寒嵊喊來服務(wù)生刷卡結(jié)了賬。等他刷完卡之后,溫禾時笑著問他:“寒嵊,我們可以出去散散步嗎?我好像吃得有點兒多?!薄班??!苯雍茈S和地應(yīng)了下來。這之后,溫禾時站了起來,主動挽住了靳寒嵊的胳膊。靳寒嵊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也沒說什么。接著,兩個人一塊兒走出了餐廳。餐廳的位置在海城的市中心,海城是沿海城市,市中心沿著一條江。從餐廳走出來之后,溫禾時笑著對靳寒嵊說:“寒嵊,我們?nèi)ソ叞??”“可以?!苯狱c了點頭。溫禾時挽著靳寒嵊來到了江畔。時值九月,海城的天氣不像七八月份那么熱了,江畔不少人散步。溫禾時挽著靳寒嵊走著,一陣風吹過,她的頭發(fā)被吹亂了一些,可是她完全沒有抬手整理。溫柔的風吹過臉頰,溫禾時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她臉上掛著笑,是那種由衷的笑。靳寒嵊看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便問了一句:“你很開心?”“是啊。”溫禾時點了點頭,“很久沒來過這邊了。小學初中的時候,假期我會來市里學英語,我媽媽經(jīng)常騎自行車帶我過來,那個時候管制沒這么嚴,江邊很多路邊攤,我們經(jīng)常在這里解決晚飯?!被貞浧饋磉^去的事情,溫禾時臉上的笑格外地柔和。靳寒嵊就這么盯著她,一動不動。她提起她母親的時候,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看得出來,她們母女兩個人感情很好——也是,如果感情不好的話,她也不會因為她母親生病就毅然決然辭去華爾街的工作?!昂樱趺戳??”溫禾時見靳寒嵊半天都沒反應(yīng),便出聲問了一句。靳寒嵊聽到她的聲音之后回過了神,“沒什么,你和你母親感情很好?”“嗯,她把我?guī)Т蠛苄量?,我只有她,你?yīng)該知道的。”溫禾時想,靳寒嵊應(yīng)該是很了解她的身份的,也知道她和溫家的關(guān)系?!八?,她出事兒的時候,我就只想快點兒回來陪她?!睖睾虝r笑了笑,“寒嵊,還好有你,她手術(shù)成功了我真的很開心。”靳寒嵊自然看得出她是真的開心。他抬起手來摟住她的肩膀,繼續(xù)往前走:“改天和你一起過去陪她吃飯。”“好呀,她應(yīng)該會很喜歡你的?!睖睾虝r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