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棠氣得鼓起了臉,殷淮卻笑了,一把搶走她頭上的花環(huán)覆在自己臉上,躺在草地上瞇起了眼睛。
沈嬌棠見他這副愜意的模樣,索性躺在了他身邊。
兩人離得很近,指尖不經(jīng)意相碰,誰也沒有躲。
沈嬌棠耳尖,悄悄紅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更親密的事情兩人都做過,可此刻指尖相觸,卻讓她手臂酥酥麻麻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沈嬌棠挪了挪,試著縮回手,沒成想?yún)s被男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躲什么?”殷淮依舊瞇著眼睛,“昨晚解毒的時候,夫人可不這樣?!?/p>
想到昨晚,沈嬌棠臉蛋紅透了,結(jié)巴道,“那、那是迫不得已?!?/p>
殷淮低笑,“夫人說喜歡我慢一點,也是迫不得已嗎?!?/p>
“你!”沈嬌棠又羞又氣,將臉扭向一邊。
殷淮悄悄看她一眼,眼角笑出了幾條淡淡的紋路。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嬌棠香混著花香,殷淮只覺心中一片愜意。
他重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安寧。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
自從那個夜晚之后,他每天都在仇恨和陰謀中度過,他習(xí)慣了孤獨,習(xí)慣了警惕,習(xí)慣了在刀尖上行走,直到有個人......無意間闖入。
殷淮聽見了身旁輕淺的呼吸聲,收起了思緒。
他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寧靜,比任何東西都讓人貪戀。
殷淮指尖輕輕動了動,悄悄勾住了沈嬌棠的手指。
......
暮色漸沉,天邊的云霞染上一層薄薄的灰。
殷淮起身,順手將沈嬌棠拉了起來,仔細(xì)替她拂去裙擺上沾著的草屑。
沈嬌棠一開始還有些震驚殷淮的體貼,可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殷淮的指尖總是擦過她的敏感處,惹得她耳尖通紅。
“該回去了?!币蠡匆槐菊?jīng)低聲道。
沈嬌棠點點頭,任由他抱自己上馬,還習(xí)慣性地往他懷里靠去。
殷淮唇角微不可察揚了揚,手臂環(huán)住她的纖腰,將她穩(wěn)穩(wěn)護(hù)在懷中。
馬兒踏著輕快的步子往城里走,沈嬌棠心情很好,甚至輕輕哼起了小調(diào)。
然而,這份愉悅在六部衙門口前街,戛然而止。
陸青山站在衙門口,身旁跟著幾名衙役,似乎是在等人。
沈嬌棠身體瞬間僵硬,手指不自覺地攀上殷淮的手臂,“督主,是陸青山?!?/p>
殷淮早就看見陸青了,聽見沈嬌棠對陸青山直呼其名,而不是叫他“夫君”,很是滿意。
殷淮低頭輕聲耳語,“有我在,別怕?!彪S即,殷淮將沈嬌棠抱得更緊了。
男人懷抱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沈嬌棠想起自己帶著帷帽,陸青山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認(rèn)出來她吧。
只是這身衣服......
沈嬌棠開始回憶,陸青山有沒有看過她穿這身衣服。
若是見過,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