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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這出鬧劇。
可當初他為了我,連拿手術刀的右手都差點廢了。
那時候,比他的命還重要的是我。
我淡淡地吩咐管家:
“去雜物間找?guī)讉€大垃圾袋來。”
“幫顧醫(yī)生裝一下,免得他的心血沾上露水,濕了就不好賣廢品了。”
顧長風的動作猛地一僵。
他抬起頭,曾滿是柔情的眼睛只剩下屈辱。
蘇白月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去扶他:
“學長,我們走,我們不撿了”
她話沒說完,就被顧長風一把甩開。
“你懂什么!”他低吼,“你知道這些是什么嗎!”
蘇白月跌坐在地,表情錯愕又委屈。
顧長風卻不再管她,只是更加瘋狂地將紙往懷里收。
我懶得陪他們玩,轉身回屋。
“門口的監(jiān)控二十四小時開著,如果天亮前這些垃圾還沒清理干凈,我會叫環(huán)保署來處理?!?/p>
我不知道顧長風和蘇白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也不關心。
可他們偏要回到我面前作死。
沒過幾天,蘇白月在一次采訪時,滿臉幸福又心疼地透露。
“其實其實學長一舉成名的獨創(chuàng)心臟瓣膜修復手術,靈感來源并不是他自己?!?/p>
“第一個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知意姐的父親許教授。”
“知意姐為了支持學長的事業(yè),把她父親的遺物送給了學長?!?/p>
“學長一直覺得受之有愧,所以這些年才拼了命地工作,想要做出更多成績來回報知意姐。”
這話表面上是夸贊顧長風懂得感恩,實際上卻是將顧長風釘在了“軟飯男”的恥辱柱上,還玷污了父親的聲譽。
學術圈最重原創(chuàng),顧長風仗著父親的手稿成名,卻從未公開致謝或提及,這本身就是大忌。
蘇白月這么一泄露,直接把事情捅到了明面上。
她以為,顧長風會因此感激她,欠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可惜,她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我摩挲著父親熟悉的字跡,感受著紙張上殘留的溫度。
父親是一個天才的外科醫(yī)生,我很敬佩他。
他把一生都奉獻給了醫(yī)學。
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玷污他。
我沒有給顧長風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讓律師將我父親的手稿和實驗筆記都公開。
同時,我以知識產(chǎn)權唯一合法繼承人的身份,向醫(yī)院董事會和醫(yī)學會發(fā)出律師函和禁制令。
要求永久禁止顧長風,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以任何形式使用或講授該項手術技術。
一夜之間,顧長風從云端跌入了泥潭。
他被暫停了一切手術,接受醫(yī)院內(nèi)部調(diào)查。
事業(yè)面臨毀滅性打擊的顧長風終于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