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陳青青捂嘴偷笑:“這手帕是我繡的,好看吧?”
阿鯉鼓著臉,點頭如搗蒜。
“那我教你唄!”
天啦,還有這等好事?
阿鯉忙不迭答應了。
若是在人間學會一個新手藝,等日后回到仙界,不僅會受到云臺仙君的夸贊,還會讓一眾仙女眼紅!
這樣想著,阿鯉興致勃勃地跟進了屋子。
半個時辰后。
阿鯉手里捧著一團手帕,垂頭喪氣地退了出來。
陳林氏端著咸菜盆路過,看了一眼,夸贊道:“我們家阿鯉頭一次學刺繡,居然能繡出這么好看的兩只小雞,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婆婆,”阿鯉卻并未高興,低頭展開手帕,“可我繡的是鴛鴦?!?/p>
“噗?!?/p>
陳林氏一臉尷尬,還未出聲安慰,便聽到旁邊茅草屋內(nèi),傳來噗嗤一聲笑。
阿鯉尋聲望去,只見是那邊窗戶露出半個身子的陳越年,還朝自己捂著嘴,悶笑道:“對不住,實在沒忍住,其實繡得還行?!?/p>
阿鯉知道自己沒繡好,但也舍不得扔。
于是她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陳越年窗戶外,將手帕扔到他懷里,生氣道:“那就送給你好了!”
說完直接走掉。
陳越年:“”
低頭看著懷里手帕,還帶著一股梅花的清淺幽香,沁人心脾。
再次抬頭,只看到阿鯉匆匆溜掉的圓潤的后腦勺。
陳越年剛想追出去,房門卻突然被扣響。
“王副將可在家?”
來人聲音很陌生,陳越年收起臉上的笑意,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便看到外面人立著,帶著一張討好的笑臉,不由得挑眉。
“你是誰?”
“小的是趙巡吏派來的,邀請王副將到府邸做客。我們老爺已在家中備好美酒佳肴,歌姬作陪。還望王副將賞臉?!?/p>
“原來是趙巡吏的手下?!?/p>
陳越年淡淡瞥了一眼,沒說答不答應,意有所指,“流放之地,趙巡吏居然能找到歌姬尋歡作樂,看來本事不小?!?/p>
這小廝臉上笑容僵住。
不過他也是精明人,當即解釋:“小人說錯了,并非歌姬,而是流放到此地的女子,因略懂琴音舞蹈,靠此謀生計?!?/p>
陳越年抱臂,冷哼道:“我身體抱恙,你回去稟報趙巡吏,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哎,這”
沒等人說完,陳越年冷臉將門關了。
吃了個閉門羹,小斯回去便將這事原封不動地稟告給了趙巡吏。
“啪!”
“什么?!”坐在主位的趙巡吏酒杯一摔,推開懷中美姬,站起來怒斥道:“他王淵竟然如此不給我情面?”
“王副將確實是這樣說的,小人不敢有所隱瞞。”
小廝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下趙巡吏更是怒火中燒,座位旁,一男子卻摸著胡須笑道:“老爺,看來這王副將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p>
“哼,你有何高見?”
“他一個軍營野夫,哪懂得為官之道。在這鳥不拉屎的流放地,咱們只需要在暗中使使絆子,就夠他喝一壺了。”
聽聞這話,趙巡吏這才臉色稍霽,撫摸著依附在腿旁的美姬,“那就依謀事說的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