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玉蟬聞言,卻是一個嘲諷的笑。
她頂著半張臉的裂紋,深深地看了一眼紅嫁衣,道:“你還記得你的主人是誰嗎?”
紅嫁衣:“我當(dāng)然記得!”
玉蟬冷笑:“你最好是!”
說完,她看向孟月臨:“小仙師手段通天,我這樣的小小陰靈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今日之事既然你無心幫我,那我們也不必再同道而行?!?/p>
聞言,孟月臨笑了一下:“如果這樣說能讓你心里好受一點(diǎn)的話,你自便?!?/p>
玉蟬聽了這話,笑容消失,抿著唇站在原地,眼神陰鷙地看著她。
孟月臨卻是神色輕松,對紅嫁衣道:“你要留下來嗎?”
聞言,紅嫁衣回頭看她,面上是糾結(jié)之色。
見她如此,孟月臨也不著急:“我要回去睡覺了,你要是決定留下來,自行斬斷同道契約,我不阻攔。”
說完,也不管紅嫁衣是什么反應(yīng),她轉(zhuǎn)身便縮地成寸,眨眼間消失在二人視線中。
見狀,紅嫁衣回頭再看玉蟬,道:“你隨我回去,好好道歉,小仙師會原諒你的?!?/p>
玉蟬:“我沒有錯,我道什么歉?”
“你不是沒錯,”紅嫁衣嘆了口氣,道:“你是沒救了!”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主?!?/p>
玉蟬與她對視,眼底滿是不甘:“哪怕今天是我棋差一招,我也從不覺得我有錯?!?/p>
“反而是你,別忘了你的來時路,別忘了,你的主人究竟是誰!”
說完,玉蟬轉(zhuǎn)身就走,毫不停留,也沒有半點(diǎn)猶豫,
紅嫁衣獨(dú)自一人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視線中,她久久未曾動彈。
京城。
孟月臨離開后,找了個山頭做完了早課,辰時中才回的侯府,直接就到了竹風(fēng)院。
孟淮序、凌子騫、凌子川、溫硯景都在,正圍在孟境竹的床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孟月臨站在不遠(yuǎn)處看了一會兒,才聽見有個女子的聲音從孟境竹的床前傳了出來。
“這樣就好了!”
一聽這聲音,孟月臨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
好熟悉,但記不起來。
“真的嗎?你確定嗎?”溫硯景第一個發(fā)出了疑問。
“真的,我在明川的時候就是這樣照顧我祖母的。”女子的聲音柔軟,回答的語氣很是乖巧認(rèn)真。
溫硯景:“那怎么一樣?你祖母是女的,孟境竹是男的,你祖母是老的,孟境竹是嫩的!嗷!凌子騫你打我干嘛?”
凌子騫:“我表妹好心幫忙,你在這里挑三揀四是吧?”
溫硯景:“我哪里挑三揀四了?難道合理的質(zhì)疑也不行嗎?陸小姐沒這么脆弱吧?”
凌子騫聞言,音量拔高:“溫硯景,你皮癢是吧!”
溫硯景的聲音更大:“你才皮癢!三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來來來,是男人就跟我出來打一架!”
“打就打,誰怕誰??!你一會兒可千萬別哭著求我不要打死你!”
“你罵誰呢!”
“我罵狗呢!”
“你才是狗!”
“我罵的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