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剛剛孟月臨隔空捏著自己脖子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你是皇帝,很遺憾不能殺你?!?/p>
也就是說,孟月臨不忍天下大亂所以才留了他一命,如果他不是皇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她可是修行之人!
sharen于無形根本不是難事!
溫朔瑜深深地懷疑起自己。
他到底哪里來的底氣,敢對孟月臨那般態(tài)度?
另一邊。
孟月臨注視著所有的氣運都從孟鶴軒的身上回到了被他掠奪的人體內(nèi)后,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直接對上了盯了自己許久的皇帝的雙眼。
溫朔瑜在這一刻立刻正襟危坐,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孟月臨有些詫異。
溫氏皇族掠奪的是百女國的江山,按理說溫家人得位不正,溫氏皇族不應該有能窺破道門黃袍加持下的隱遁訣的能力。
可溫朔瑜分明就是看到了她。
這說明,溫朔瑜是天命所歸的大蒼之主。
但,這又有些不對勁。
如果是這樣的話,溫朔瑜應該是從一開始就能看到她,而不是等到她破除了孟鶴軒的符篆之后。
這更像是他身上一個什么不屬于他的道具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從而給他新增了一個技能的感覺。
可是孟月臨將溫朔瑜仔細看了又看,始終沒有看到有任何問題。
他身上的氣運,與他渾然一體,絲毫沒有生疏之感。
“這不對這不對”
正在孟月臨疑惑之際,耳邊聽到了孟鶴軒的喃喃自語。
她低頭一看,只見孟鶴軒的字跡突兀地停在一個寫了一半的字上,而此刻他拿著筆,竟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再仔細一看。
孟鶴軒最后寫下的十幾個字一個比一個難看,比他前半部分寫的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仿佛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不對,這不對!”孟鶴軒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崩潰大喊。
而后他猛地拍案而起,指著隊伍正前方,正抱著笏板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孟淮序大喊:“是你害我!孟淮序,一定是你害我!”
“你見不得我有才名,所以你想方設法要在今日毀我殿試,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對我動了手腳!”
聽了這話,孟淮序臉上露出迷茫之色,一臉的純良無害,甚至有些慢半拍地看向他。
而后,他驚訝張嘴,緩緩舉起手指向自己:“我?”
話音落,太學山長沉下了臉,看也不看滿臉瘋癲的孟鶴軒,道:“陛下,此子性情不穩(wěn),不適合入仕,請陛下將人打發(fā)了吧!”
聞言,溫朔瑜正要應聲,耳畔卻傳來了孟月臨的聲音。
“陛下,他說是寧遠侯害了他,不如先將他單獨關(guān)起來,等今日殿試后再單獨給他一次機會,好叫他死心?!?/p>
說完,孟月臨頓了頓,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直接,又道:“陛下若愿意幫我大哥這一次,我愿意送陛下一顆益元丹,服下可治愈身體隱疾,助陛下千秋萬代。”
聽了這話,溫朔瑜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
他清了清嗓子,視線落到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按在桌子上的孟鶴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