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你怎么了?”
見她表情不對,溫硯景湊上前來。
他一靠近,身上那股說不上來是酸臭還是發(fā)酵的味道頓時撲了孟月臨滿鼻腔。
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瞪著他:“你太臭了,離我遠(yuǎn)點!”
溫硯景聞言有些尷尬,撓了撓頭:“我想著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一點,你應(yīng)該不會討厭我跟著你,對不起啊,我有點過頭了?!?/p>
見他一臉的內(nèi)疚,孟月臨的心莫名就軟了幾分。
她看著溫硯景:“回去換衣服吧,我已經(jīng)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p>
說完,她抬腳就要走。
見狀,溫硯景趕忙沖到了她的前面,張開雙臂攔著她,使勁搖頭:“不要去,母親這會兒在宴仙樓包廂內(nèi)等你,她好像是來找茬的,不知道誰挑撥離間了?!?/p>
聽了這話,孟月臨有些訝異:“王妃來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說到底宴仙樓的流水席是孟玉翡跟自己道歉用的,王妃作為王府主母,本來也不希望事情鬧大,會來宴仙樓也不算意外。
只是
“王妃說了什么,讓你覺得她被人挑撥離間來找茬了?”
溫硯景撓了撓頭,將淮王妃到宴仙樓后說的話大致復(fù)述了一遍。
末了,他道:“母親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今日說出我翅膀硬了,娶了媳婦忘了娘,給我一種她變了的感覺,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回去好了?!?/p>
聽了這話,孟月臨更加確信自己之前的猜測。
淮王妃身上,一定被人動了她看不出來的手腳,否則一個人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會有這么極端的變化。
更別提當(dāng)初在接風(fēng)宴上,淮王妃是親耳聽到白無常送了她一顆超度石,她如今這般做派,總不能是篤定自己不會用吧。
想到這兒,孟月臨道:“回去看看情況,如果有人挑撥離間,正好說清楚,免得拖著拖著,我與她的關(guān)系越來越惡劣,反而叫有心之人得逞?!?/p>
說完,她抬腳往前走。
溫硯景見勸說無效,也覺得她的話有道理,干脆也不攔著,跟著她就往前走去。
還是一樣的小路,還是一樣的大漢。
見到去而復(fù)返的兩個小乞丐,大漢的臉色明顯地難看了不知多少。
他趕蒼蠅一般揮手:“滾滾滾,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這兒是什么地方,不怕死嗎就往前沖?再上前一步,爺爺我打爆你們倆的腦袋!”
話音剛落,都不等孟月臨出手,一旁的溫硯景跟個生氣了的狼崽一般沖出來,一拳頭就砸在了大漢的臉上。
直接就把人打倒在地。
“不會好好說話嗎?對著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小爺我先打爆你的腦袋!”
他站在孟月臨身前,神氣地對著地上的大漢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而后半側(cè)過頭:“小神仙沒事吧?剛剛他的巴掌都快打到你了!”
孟月臨一愣,而后搖頭:“我沒事?!?/p>
其實大漢的巴掌離她還有段距離,溫硯景之所以誤會,大概是視角錯位了。
這會兒,地上的大漢捂著臉站了起來,正罵罵咧咧準(zhǔn)備上前和溫硯景動手的時候,孟月臨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