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翡嘴唇顫抖,臉色發(fā)白,滿臉都是受辱之色。
她抬眸看向孟月臨,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顯出了幾分堅毅和認(rèn)真:“姐姐,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當(dāng)叔叔的女兒。”
“可是從小到大,我為我自己而活,我不覺得我有錯?!?/p>
“如果姐姐覺得我經(jīng)營自己的名聲,是在竊取你的氣運,那我只能說很抱歉,我只能這樣活下去?!?/p>
聽了這話,孟月臨看向孟玉翡,難得地在她的眼中生出了幾分欣賞。
“我很喜歡你的坦白,也很欣賞你的理直氣壯,但偷就是偷,不是我認(rèn)為的才叫偷?!?/p>
“如果你不覺得你在竊運,那么你何必污蔑我打斷了你的腿?更是又何必大早晨的鬧上那一出?”
“你為的是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所以沒必要這么裝,不如將你的坦白和理直氣壯貫徹到底,我反而會覺得你是個對手。”
說著,她沖著孟玉翡懷里的空茶杯抬了抬下巴,笑容滿是嘲諷:“而不是一邊在我面前裝得坦誠,一邊往我的茶水里偷偷下皮尸粉?!?/p>
聽了這話,孟玉翡咬緊牙關(guān),下意識捏住了自己的手指,看向手里拿著的茶杯。
沒錯,她趁著沏茶的時候偷偷下了皮尸粉。
但這東西無色無味,孟月臨是這么發(fā)現(xiàn)的?
她一定是在詐自己!
“姐姐說的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下過什么東西,茶葉和茶具,甚至沏茶的水都是宴仙樓的,如果姐姐覺得有人動了手腳,我想那一定不是我?!?/p>
孟月臨聞言,眉頭輕輕一挑,倒是沒有很意外她的反應(yīng)。
畢竟她還未及笄,卻能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依舊若無其事地當(dāng)做不知道這么久,確實心性不一般。
“我還是小看了你?!泵显屡R道。
孟玉翡不解地看著她。
孟月臨:“你的臉皮厚得值得我為你點贊?!?/p>
孟玉翡:
她就算聽不懂,也聽得出孟月臨是在嘲諷她。
“姐姐如果覺得不解氣,妹妹愿意做任何事讓姐姐消氣?!?/p>
“好?。 ?/p>
孟月臨應(yīng)了一聲,而后將不知道什么時候抓在手里的黑簪子丟到了她的懷里:“我要你這十五天都戴著這根簪子,十五天后,我就消氣了。”
聽了這話,孟玉翡顯然愣了一下。
這黑簪子是她送給孟乘淵的,怎么會在孟月臨的手里?
“怎么?不喜歡?”
孟月臨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瞇眼輕笑:“還是說你認(rèn)出了這是什么,所以不敢要?”
黑簪子是冥器,孟月臨十分確定,但她并不能完全肯定孟玉翡知道多少。
畢竟孟乘淵說過,這根簪子孟玉翡要回去的時候,說的是為他送去清音堂重新加持。
“這是我送給四哥的?!泵嫌耵淠樕媳砬樗坪跤行┦軅骸八o了你嗎?姐姐?”
說著,她看向孟月臨,眼底竟是真切的難過。
孟月臨挑了挑眉,道:“是,怎么了?他是我親哥哥,給我一兩樣不要的東西,你很意外嗎?”
孟玉翡難過地垂下了頭:“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別只是了,我說的記住了嗎?”孟月臨不耐煩看她演戲。
“記住了?!泵嫌耵涞椭^,輕輕點了點。
“記住了,還不戴上?”孟月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