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定了下來,淮王妃心里難受,卻也無話可說。
畢竟如溫硯景所言,整件事做錯的人是孟玉翡,受了委屈的是孟月臨,淮王妃想要把事情按下,真的很像是在保護孟玉翡。
淮王妃知道,如果再堅持下去,溫硯景必定跟自己離心。
這么想著,她看向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說幾句話的孟月臨,心里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怨懟。
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既然雙方都無異議,那事情就這么定了!”
溫硯景一錘定音,轉(zhuǎn)頭看向淮王妃:“母親,那我和小神仙先回去了,她還得教我御靈術呢!”
淮王妃:
她有些不高興,但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用了,只能強壓著情緒,說了幾句場面話,讓他們走了。
離開碧曦園,孟月臨不打算回月硯臺,打算去宴仙樓看看。
溫硯景一聽,立刻來了興趣,屁顛屁顛地跟著她去了。
道歉的事是在淮王妃面前定下的,雖然趙側(cè)妃很不愿意,但回思齊齋一說,溫觀煦對此事沒有什么意見,她也就甩手不管了。
傍晚,孟玉翡收到了溫硯景讓人送過來的三千兩銀票,立刻就派人去宴仙樓預定流水席了。
是以當天晚上,京城仙姝要在宴仙樓擺十五天流水席免費請全城百姓吃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仙姝人美心善,心中有我們,她真是好人??!”
“誰說不是呢?前幾天還有謠言說仙姝回門日在侯府差點害死世子妃,如今一想,仙姝連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都放心里,怎么可能害人?”
“是極是極,依我看,是某位貴女見不得仙姝如此得人心,所以造謠污蔑仙姝名聲!”
“兄臺所見略同,誰都知道五月中旬就是殿試,這陣子有不少人都在求仙姝的文昌符,那位貴女只怕仙姝風頭蓋過自己,才用了這般骯臟手段,真是可恥!”
諸如此類的言論,伴隨著孟玉翡要大擺流水席的消息飛速傳遍全城,她名聲鵲起,全城贊譽,不過短短一夜工夫,前幾日莫名流走的氣運,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翌日清晨,孟玉翡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身,看著身邊酣睡的男人,艱難地挪動自己的雙腿,掀開床簾,悄聲叫來了容瑤,將她背到外間輪椅上洗漱。
“夫人今日可要好好打扮?”梳妝鏡前,容瑤聲音輕柔地問道。
孟玉翡正在把玩著手里的玉牌,聞言從鏡子里看了她一眼,而后道:“今日只需略施粉黛,最好讓我透出幾分憔悴之色,但不可折損我的美貌。”
“衣服首飾皆以素雅為主,叫我顯得弱不禁風一些。”
聞言,容瑤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當即點頭:“奴婢明白了!”
半個時辰后,孟玉翡收拾妥當,容瑤又給她腿上蓋了一條天青色的薄毯子,這才準備推她出門。
恰好此時,溫觀煦醒來,聽見動靜便披衣起身出來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笑了。
“口脂太紅了,擦了什么也別涂?!?/p>
說著,他雙手抱胸,眼帶輕笑:“擦這么厚,一會兒孟月臨發(fā)現(xiàn)自己被你擺了一道,當眾對你發(fā)難的時候,你又怎么能讓自己看起來倉皇無措又可憐無助呢?”
“聽話,去擦了,今日你演的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而不是光彩照人的京城仙姝,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