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臨躺在屋脊上,雙手背在腦后,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他:“不行,你太吵了!”
溫硯景:“我不說話還不行嗎?”
孟月臨沒理他。
溫硯景氣鼓鼓地走了。
不一會兒,他拉著一身泥巴的小槐走了回來。
小槐反手把他丟到了屋頂上,轉(zhuǎn)身回去樹坑里躺下了。
溫硯景差點(diǎn)被丟過頭,好不容易在屋脊上坐好后,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孟月臨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屋頂用的瓦片都是琉璃瓦,你剛剛一共踩壞了三十片?!?/p>
聞言,溫硯景乖乖把自己的錢袋子摘下來遞了過去:“我賠錢!”
孟月臨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從里面數(shù)出三十五兩銀子后,又丟了回去。
溫硯景:“為什么不要?”
孟月臨把銀子揣好,閉上眼睛道:“一塊琉璃瓦一兩銀子,外加五兩工錢,三十五兩足夠了?!?/p>
聽了這話,溫硯景有些意外。
他看了看自己的錢袋子,又看了看孟月臨,忽然道:“外頭都在傳你有錢但愛錢如命,可是我覺得外頭傳的不對。”
孟月臨:“外頭還傳我是山里來的妖女,你覺得對嗎?”
溫硯景:
他沒再說話,就這么陪著孟月臨在屋頂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底下傳來腳步聲,溫硯景伸脖子看了一眼,見到是離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離苦沒見到孟月臨,喊住了星渺:“大小姐呢?”
星渺沒回答,而是反問:“離苦大哥有事嗎?”
離苦:“侯爺聽聞大小姐醒了,讓我來問問大小姐什么時候有空去一趟竹風(fēng)院?!?/p>
星渺:“大小姐沒空?!?/p>
離苦:“侯爺說,大小姐如果沒空就他過來,大小姐什么時候方便?”
星渺:“大小姐什么時候都不方便!”
她說著,雙手叉腰,召喚一聲,霧隱、云深、風(fēng)靜、月見整齊地出現(xiàn),手里都各自拿著家伙事。
隨著星渺一聲令下,五個人齊齊驅(qū)趕離苦。
離苦又不能跟她們動手,只能被物理意義上地“掃地出門”。
屋頂上,親眼看著這一幕,溫硯景忍不住搖頭嘆氣。
孟月臨疑惑:“你怎么好像不意外的燕子?”
溫硯景:“陛下找我入宮就是訓(xùn)斥我?guī)拙?,罰我跪了兩個時辰,把我手心腳心打了一頓,但對阿序哥可不是這樣?!?/p>
“阿序哥身體不好,陛下怕鬧出人命,所以讓一整個太醫(yī)院待命,讓他在宗廟對著老侯爺?shù)撵`位跪了一天一夜,一邊跪著一邊寫懺悔書。”
聽到這里,孟月臨卻不是很明白:“皇帝為什么這么對他?”
溫硯景看著她,道:“還得多虧了你那四哥呀,他入宮告狀,說阿序哥一心求死,差點(diǎn)害了你的性命,兩天前如果不是你拼死相護(hù),整個侯府都要沒了?!?/p>
“我父王說,陛下心里一直記得,老侯爺是為國戰(zhàn)死的,你是老侯爺?shù)剿蓝加洅熘呐畠?,阿序哥這樣害人,陛下當(dāng)然不會輕饒了他?!?/p>
說著,溫硯景雙手抱胸,搖頭點(diǎn)評:“反正我覺得陛下慧眼如炬,沒有罰錯!”
聽了這話,孟月臨了然。
她問溫硯景:“那玉華公主呢?這次受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