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誰也沒料到會有此一著,一時間除了孟月臨,沒有半個人反應(yīng)得過來。
而此時,孟月臨站起身來,把手里的香插入香爐后,一臉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看向那邊正坐在地上,頂著baozha頭,臉色黝黑,張嘴吐煙的溫硯景。
“祖師爺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剛剛一道雷都得把你給收了!”
她沒好氣地道。
這時候,大家才回過神來。
淮王忙問:“月臨,這是怎么回事?。繛楹魏鋈粫欣着⒕??”
孟月臨:“我不能說。”
溫家人不知道阿鬼的事,更不知道阿鬼在天機門度過了五年光陰,而阿鬼失憶之前,也說過不想讓溫家人知道自己。
孟月臨在乎的人不多,恰好阿鬼就是其中之一。
聽她說不能說,淮王有點著急:“那以后不會還劈阿景吧?”
孟月臨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劈懵了的溫硯景。
“只要他不再說要拜入天機門玄月真人名下的混賬話,就不會再被劈?!?/p>
阿景算是師祖的弟子,雖然不歸天機門,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景和孟月臨的師父是師姐弟的關(guān)系。
他剛剛上趕著要拜入玄月真人名下為記名弟子,可不就是倒反天罡么。
所以說祖師爺沒劈死他,都是看在他失憶的份兒上放的水了。
“為什么!”
那邊,溫硯景已經(jīng)緩過勁兒來了,聽到孟月臨的話,滿臉悲憤:“我就這么不配入天機門嗎?”
孟月臨扶額。
這怎么說呢
她反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見她如此,淮王妃倒是十分鎮(zhèn)定,當(dāng)即上前把人從地上拉起來,道:“你就聽月臨的話,月臨又不會害你,你這么犟做什么?”
溫硯景不肯:“娘,我就是想學(xué)本事,我想學(xué)本事有錯嗎?為什么她都代師收徒了,收下我就是順手的事,她偏偏不肯?”
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
指著孟月臨,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我看你就是看不起人,覺得我學(xué)不會本事,所以才不收我!”
“我看透你了!”
孟月臨撓撓頭,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只能一臉真誠地看著他:“你說得對吧!”
阿鬼修的是鬼道,孟月臨修的是心道,她的本事阿鬼反正確實是學(xué)不會,溫硯景就是阿鬼,說溫硯景學(xué)不會也沒什么問題。
只是溫硯景徹底破防了。
他悲憤萬分地看著孟月臨,滿臉的難以置信:“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我們今天明明一起浴血殺敵,你居然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孟月臨,你沒有心嗎?”
聞言,孟月臨想了想,認(rèn)真道:“今天浴血殺敵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嗎?”
溫硯景一噎,隨后咆哮道:“那我在客房起居間里守了那么久算什么!”
孟月臨正色道:“鎮(zhèn)守客房起居間的是小紙靈,它們才是保護(hù)了你們的功臣?!?/p>
溫硯景聞言,如遭雷劈:“不是的,我明明一直守著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底氣了。
孟月臨在外面對敵的時候,整個客房起居間的門窗都是由一個紙人死死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