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乘淵認(rèn)真看著她:“小月臨,你才回來不到一個月,你看到的東西很有限,但我和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又不蠢,難道有人害我我會看不出來嗎?”
“這十幾年我過得很好,沒有人害過我任何,而且我也切切實實地得到了母親的庇護(hù)與疼愛,你的假設(shè)可以收起來了嗎?”
聽了這話,孟月臨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是嗎?那你在竹風(fēng)院為什么問我那個問題?”
“什么問題?”孟乘淵一臉不解。
孟月臨:“你問我,孟淮序多年病弱,是不是有人背后搗鬼,你還說,你懷疑有人對你也動了手腳?!?/p>
孟乘淵面露狐疑:“你在說什么?我何曾問過這樣的話?”
孟月臨皺眉:“你不記得了?”
孟乘淵好笑地道:“我是去了竹風(fēng)院,但我是想問清楚皮尸鬼的事,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說過你口中的話。”
孟月臨眉頭皺得更緊:“你也不記得你自己說的,你在軍營感覺愜意暢快,有冰封多年終于破冰之感的話了嗎?”
孟乘淵搖頭:“不可能,我極為厭惡習(xí)武,我在軍營這段時間每日都想死得很,怎會感到愜意暢快。”
“小月臨,你剛剛說的話,我絕對沒有說過,你或許是記錯了?!?/p>
他說著,有些欲言又止。
孟月臨看著他的雙眼,一股寒意竄上腳底,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踮起腳尖就要去拿他頭上的簪子。
豈料孟乘淵反應(yīng)極快,迅速后撤了一步,瞬間滿臉警惕地看著她:“都說了這是玉翡送我的東西,保我高中的,你別碰!”
孟月臨沉下臉:“孟乘淵,你不想死就把簪子交給我!”
說完,她伸手又要去拿。
孟乘淵也冷了臉,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她的手上。
力道之大,直接將孟月臨的手打麻了。
“你夠了!我自認(rèn)作為你十幾年未曾謀面的哥哥,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寬容和耐心?!?/p>
“你是嫡出的沒錯,但玉翡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
“你如果這般容不下玉翡,那以后這個家你也別回了!”
“在天機門這十幾年你是一點好也沒學(xué)上,早知你如此善妒小心眼,你還不如別回來,下了山直接去淮王府,當(dāng)你金尊玉貴的世子夫人去!”
說完,他滿臉氣憤地扭頭就走。
孟月臨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雙手在袖中捏成了拳頭。
她忍了又忍,胸腔中的那股怒火卻越燒越旺。
她知道這不正常。
但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孟月臨往后邁了一步,緊盯著走在前面的孟乘淵,整個人如炮彈一般彈射而出。
飛起一腳,直中他的后心!
孟乘淵被踹得往前飛了好長一段距離,狠狠摔落在地,往前滑行了足足五米,重重地撞上了石燈才停下。
緊接著,孟月臨如同優(yōu)美的獵豹一般沖了過來,一把抓起地上的孟乘淵,一拳頭重重砸在了他鼻梁上。
孟乘淵正要還擊,又被孟月臨狠狠摜在地上,膝蓋直接壓住了他的脖子,滿臉兇戾地制住了他的命門。
“真是太給你臉了,真以為我只是個法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