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yue——”
小槐說完,扭頭又吐了一大攤。
然后,他拉住了霍忱。
霍忱以為他不舒服,想讓自己抱他,正打算伸手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小槐伸了一根須須到他的耳朵邊上。
“別說話,有人混到小傻子的房間里了,我在這里守著,你快去找小仙師!”
小槐說完,認同折了自己一根須須遞給霍忱:“yue——給你吃!”
霍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須須,最后還是決定相信,接過來就塞進了嘴里。
“我去給你請大夫!”囫圇咽下須須后,霍忱起身往外走去。
小槐:“yue——快去——”
一邊吐著,小槐一邊快速地將已經扎進土地里的須須往四面八方蔓延,眨眼工夫,溫硯景的整個房間都被他的根須包圍了。
小槐坐在門口一邊吐,一邊緩解著難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空蕩蕩的屋內,小腦袋飛快地思索著。
毫無疑問,那股甜香是有問題的,可小槐確定原本的香爐沒有問題。
可是霍忱一直守在門口,他一直守在屋內,這是如何做到的?
想到這里,小槐的眼睛再次掃視屋內目所能及之處。
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屋內此刻。
容珠靜靜地站在香爐旁,眼睜睜地看著小槐的視線又掃過了自己,只覺得呼吸凝滯,幾乎喘不過來。
她知道自己暴露了,應該馬上離開,否則一定會有什么后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可她不敢動。
她清楚地看到,小槐沖出門后,落在地上的雙腿就化作了根須。
她不敢在一個妖怪面前有任何動作。
就在這時。
“找到你了!”
一個冰冷之中帶著三分笑意,隱隱透露幾分癲狂的聲音,就這么毫無預兆地貼在她的身后響起。
容珠回頭,正對上披頭散發(fā),嘴角幾乎咧到耳根的溫硯景。
“呃——”
不等容珠反應,溫硯景的手就捏住了容珠的脖子,她只來得及發(fā)出短促的一聲后就漲紅了臉。
這怎么和小姐說的不一樣?
“哇,你抓到小偷了!”小槐驚喜的聲音傳來:“小傻子好厲害!”
溫硯景雙眼瞪大,笑容癲狂,掐著容珠的脖子的時候,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亢奮,好像捉到了獵物的野獸,正在欣賞著獵物的瀕死掙扎。
容珠的臉色漸漸從紅到紫,掙扎拍打的幅度也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沒命之時,一道金光從屋外飛了進來。
掠過小槐的頭頂,直直打在溫硯景的腦門上。
“唔”
一聲悶哼,溫硯景松開了容珠,雙手捂著腦門,看向來人。
小槐的聲音立刻響起:“不見了!”
溫硯景一松手,容珠的身影便消失了。
穿著睡衣,身上只簡單披了一件外袍的孟月臨大步走過小槐身邊,停在香爐前蹲下身。
下一刻,她精確無誤地從空無一物的地上提起了昏迷不醒的容珠的衣襟。
“就是她!又抓到啦!”小槐原地拍手叫好。
“啪啪啪!”孟月臨連甩三巴掌,容珠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中睜開了眼睛。
孟月臨皮笑肉不笑:“誰給你的隱身符和蠱香?孟玉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