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精重復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孟月臨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遭了大罪。
手心一握,業(yè)火猛地躥高一截,槐樹精立刻閉嘴。
孟月臨看向一旁愣怔的淮王:“他說的你認嗎?”
聞言,淮王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槐樹精,又看了看孟月臨,而后小聲道:“從阿景昏迷到他醒來,本王從未去過皇陵!”
“不可能!”
槐樹精尖叫:“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你不重復是不會說話了是嗎?”孟月臨忍無可忍。
槐樹精閉上了嘴,怨恨的紅眼睛死死盯著淮王。
“不過本王倒是想起來,阿景醒來后不久,皇陵突發(fā)地陷需要修繕,當時國師說皇陵的植株不可隨意處置,所以整個宗室大家都認領(lǐng)了幾棵樹?!?/p>
淮王說著,看著槐樹精:“或許他就是那個時候運回來的?!?/p>
“但那時阿景還未脫離危險,本王絕對沒有去過皇陵,這棵樹也只可能是皇陵送過來的,不是本王去運回來的,本王那會兒根本沒有這個心情!”
他說得無比篤定,有理有據(jù),孟月臨點點頭,看向了槐樹精。
“你確定那天求你的是淮王嗎?”
槐樹精:“我確定,就是他!就是他!就”
“好了,你別說話了?!?/p>
孟月臨受不了他這個復讀的愛好,直接丟了個禁言術(shù),而后看向淮王:“精怪修行不易,立長生碑于他們而言是極大的誘惑,我想或許是有人冒充您,騙了他?!?/p>
“您仔細想想,在溫硯景昏迷的那段時間,您是否丟了貼身之物?”
孟月臨說著,頓了頓,繼續(xù)道:“越貼身的越好,我懷疑有人拿了您的貼身之物,用秘法冒充了您,騙了槐樹精。”
聞言,淮王陷入了回憶。
“他丟了,我知道?!?/p>
淮王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剛好聽到孟月臨的話,當即道:“當年阿景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丟了一整套我親手做的褻衣褻褲?!?/p>
話音落,淮王慌忙去捂淮王妃的嘴,老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淮王妃一巴掌把他的手推開,對孟月臨道:“當時我因為阿景的事情夜不能眠,夜里睡不著,我就起來找點事情做,我收拾箱籠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套褻衣褻褲不見了,我問了他,他卻說不知道?!?/p>
“那時,我以為他養(yǎng)了外室,這套衣褲落在了他外室的住處,所以也沒有多問?!?/p>
“因此,阿景脫離危險后,我才找了機會同他分了院子,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雖然邏輯盤順了,但淮王卻有一種老臉丟了個干凈的感覺,同時也詫異地看向淮王妃:“你不是說分院子是因為我打呼嚕你睡不好嗎?”
淮王妃瞥了他一眼:“不是,是我覺得你養(yǎng)了外室,你臟!”
淮王:
他好冤枉啊
至此,孟月臨覺得真相已經(jīng)明了。
她沒理會淮王夫婦在說什么,看向了被她禁言的槐樹精,道:“你認可我的猜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