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一個人苦苦支撐了幾十年,以為自己能夠獨當一面,不受任何事的影響。
可沒想到聽見戚煜這句話,卻還是忍不住眼眶一熱。
“反正都是夫妻了,我也不跟小叔你客氣?!?/p>
明熹小財迷一樣,把錢裝進自己口袋,實則是趁著這個動作塞進空間。
不過想了想,又拿出來一張放在了他外套里面:“萬一你有什么事呢,還是拿著這錢吧?!?/p>
戚煜見她接受,嘴角弧度松懈了很多:“都聽你的?!?/p>
看了一圈房子也到了晚飯的時間。
二人在軍區(qū)食堂應付了一口,就準備把明熹送回招待所。
明熹路上想著,一家子應該也已經(jīng)在鄉(xiāng)下安頓好了。
根據(jù)上輩子暴露真面目的時間,這幾天應該已經(jīng)在南照面前不加掩飾。
畢竟她不在,最好欺負的就是南照。
南照不算是個糊涂的人,應該有可能會有給她的信。
更何況這會兒戚煜開車更方便點,所以回招待所的路上還特地去了趟郵局。
現(xiàn)在自己家沒人,就算要寄信的話也只能放在郵局。
窗口已經(jīng)快下班了,大姐聽明熹說了名字,還是很耐心的幫忙找了半天。
“信倒是沒有,不過有封電報?!?/p>
明熹忙道:“電報也行,拿來我看看?!?/p>
大姐耐心的幫著找到:“昨天剛到的。”
明熹迫不及待的打開。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遇突發(fā)情況,急需一百元,速匯家中。”
落款是個南字。
一百元?
南照可不會這么獅子大開口。
這語氣聽起來更不像是她的話。
明熹略微一想,就知道應該是檀木盒子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冷笑一聲,直抬腿去了戚煜車上。
明家表面和諧,實際各懷心思,上輩子下放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之外誰手底下都有私房錢。
真遇到了事情,絕對能夠拿出來撐一陣子的,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舍得花自己的錢。
這也是為什么回到城里之后,那么快就能將東西置辦齊全的原因。
明熹直接扔了那張點報紙,回了招待所。
而與此同時,已經(jīng)快到秋收尾聲的一家人,今天剛剛下工干完活,早已經(jīng)沒了之前在城里那么整潔的形象。
除了在家里做飯的南照還算干凈點,其他三個灰頭土臉的。
聽著南照的呼吸均勻了下去,明扶光悄悄穿上鞋子,到了父母那屋。
“按道理說都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明熹應該已經(jīng)收到電報了吧?”
怎么還不郵錢過來。
夏羅拍了一下明扶光:“小點聲,也不怕讓你媳婦聽見。”
“沒事,她在那屋睡著了?!?/p>
說到這個,明扶光就有點生氣。
“村里多少孕婦直接在田里水邊生孩子,就她矯情,還想回城里生去?!?/p>
幸虧他媽及時發(fā)現(xiàn)了那封信,從護士手里給拿了回來,替了封更快的電報過去。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這個嫌貧愛富的女人生完孩子會不會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