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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十年未見的師弟——凌修遠。
他緊緊皺著眉,臉上是心有余悸的恐懼。
“該死的,他居然敢這樣對你,要是我晚來一步”
我在他懷里安心地昏倒過去。
醒來時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醫(yī)生面色沉重地站在旁邊,對著一個男人說話。
“她做了人流,術后沒有好好休息,還斷水斷食了幾天,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
“要讓她好好休息,不能勞累,另外,她的心臟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需要盡快做移植手術?!?/p>
男人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點頭。
聽完醫(yī)生的話,他馬上掏出手機。
“喂!史蒂夫嗎?幫我聯(lián)系a國最好的心臟科醫(yī)生,準備病房和心臟科會診?!?/p>
“水”
我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凌修遠聽到我的聲音,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醒了,驚喜地瞪大了眼。
“要喝水是嗎?來!”
他手忙腳亂地倒著水,手機都差點掉進水杯里。
我忍不住笑出聲,卻扯動了腹部的傷口,痛得我倒吸一口氣。
凌修遠細心地在水杯里插上吸管遞到我唇邊,伸出手掌覆在我的小腹上,皺著眉一臉心疼。
“很痛吧,該死的陸夜霖,我一定要殺了他。”
我喝了水,終于能說出話來。
“阿遠”
他無奈地撇撇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可是他竟然敢這樣對你,我實在氣不過。”
“寧寧,跟我去a國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p>
我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好,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聽完我說的話,凌修遠讓手下把我換下的衣服拿走,按照我說的放回叢林里。
第二天,凌修遠護著我坐上了開往a國的飛機。
一落地就有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來接我到醫(yī)院。
病房里所有東西都按照我的喜好布置好了,溫馨得像家一樣。
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墻上還有我少年時畫的畫,是我從a國搬家回國時想帶上卻漏了的那幅。
畫里是年幼的我和去世的爸媽。
二十年前,我和爸媽來到a國,他們是無國界醫(yī)生,在一場與武裝勢力的交戰(zhàn)中被誤殺。
之后我被一個年老的雇傭兵帶回家,他收留了很多因為戰(zhàn)爭無家可歸的孤兒。
在他的庇護下,我慢慢長大,學會了武術和槍法,還認識了凌修遠、陸夜霖。
后來我和陸夜霖結婚回國,忘了帶上這幅畫,我以為已經(jīng)丟了,沒想到是被凌修遠好好保存著。
我雙眼蘊滿淚水,感激地看著他。
“謝謝你,阿遠。”
之后的日子里,我在醫(yī)院里等待心臟的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