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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欣雅一下癱倒在地上,嘴里依舊說著,“不是我,不是我?!?/p>
“啪!”一個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林清河一想起周見瑤在獄中所要遭遇的一切,又是一個耳光落下。
曲欣雅的眼神里,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
“只有你,只有你恨周見瑤入骨,我失憶的時候,你干過的我都要一一和你清算清楚。”
林清河的眼里的厭惡劇增,只是正要上腳,就被她一下躲開。
“那天是不是也是你密謀bangjia的我?你的目的就是要以此來要挾,找我爸要錢,然后還把罪安在了周見瑤的身上?!?/p>
林清河步步逼問,曲欣雅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了地上。
“我”
曲欣雅撇過臉去,身體抽搐。
林清河仿佛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他的目光宛如利刃,像是要把曲欣雅切割開來。
“這,這一切其實都是你父親的主意。”
曲欣雅突然一聲,將他又拉了回來。
“其實,你爸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讓周見瑤入贅林家,你們本身就不是一路人。所以,你爸才會把她送走,現(xiàn)在想來,也怕是生死未卜吧。”
聽她這么說著,林清河的心臟猛然抽痛。
在他失憶的那段時間里,沒想到周見瑤一個人背負(fù)了那么多。
林清河只是輕挑了下眉,晾著曲欣雅就走了。
他回到林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林父打了通電話。
“這婚我不結(jié)?!?/p>
林父在那頭一頭霧水,還輕言哄著,“清河,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和曲家的婚事都談妥了,為什么突然就不結(jié)了?””
林清河的心就這么被林父揪著,直到如今,他還是不愿意向他袒明。
他緩緩開口,“爸,周見瑤呢?”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緘默,直到好一會兒,林父才說了一句,“周見瑤她死了?!?/p>
“她沒死,是你把她送走!告訴我她在哪!”
林清河強壓著的情緒突然爆發(fā),對著電話那頭的林父就是一頓吼。
他的手心不由得掐緊,見林父依舊不語。
“怎么說你也養(yǎng)了她十幾年,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她的身體都成那樣了,腿也被打斷了,你還不能好好給她安置,你讓她一個人在外面怎么生活?”
林父只是嘆氣,“清河,你們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我說了才算?!?/p>
林清河扶額掛斷電話,汗從鬢角滑落。
偌大的林家如今卻也變得空蕩如也。
“曹叔,送我去趟福利院?!?/p>
周見瑤難得有空,想著來福利院幫院長媽媽灑掃落葉。
很久沒見,院長媽媽已經(jīng)生出白發(fā)。
“見瑤你這孩子,受苦了?!?/p>
他摸著周見瑤的臉,那張凌厲尖銳的臉,如今卻也是被風(fēng)塵卷的滄桑。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小女孩走過她身邊,將手里的餅干踮腳遞給她。
“哥哥吃?!?/p>
周見瑤將他抱了起來,將他的餅干接過放進(jìn)了嘴里。
或許是很久沒有吃到過甜的緣故,餅干在她的舌尖竟泛出一絲微苦。
院長媽媽握著她的手,“還打算找親生父母嗎?”
周見瑤只是搖頭,“找不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