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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
“對啊,”
許靜抬起頭,直視著她,眼神憐憫。
“我不僅知道他不愛我,我還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p>
“比如,”
她一字一句地說。
“我知道,他給你微信的備注,是合作伙伴。”
“而給我備注的,是待宰的豬?!?/p>
林晚晚瞳孔猛縮。
“你你怎么會知道?”
“我還知道,他為什么要把我培養(yǎng)成一個離了他活不下去的廢物。”
“因為,他需要一個足夠蠢、足夠聽話的傀儡,來幫他背鍋?!?/p>
“但你知道嗎?他給自己留的那個秘密賬戶,那個藏著他所有黑色收入的賬戶,最終的受益人,寫的是誰的名字嗎?”
林晚晚下意識地問:
“是誰?”
“是我?!?/p>
許靜笑了,笑得冰冷又嘲諷。
“你是不是以為,他把錢留給我,是因為心里對我還有一絲愧疚?或者,是愛我?”。
“你錯了?!?/p>
她轉身,走到書房,用鑰匙打開了那個我以為她永遠不知密碼的保險柜。
從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那筆巨額資產(chǎn)的代持協(xié)議?!?/p>
許靜將文件摔在林晚晚面前。
“這筆錢的受益人,是我。”
“但合同里附加了一條極其苛刻的約定,這筆錢的任何動用,都必須要有他本人的活體指紋和虹膜雙重認證?!?/p>
“他用我當擋箭牌,一旦東窗事發(fā),被查到,坐牢的會是我這個名義上的受益人?!?/p>
“而他,可以利用這個條款,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隨時抽身?!?/p>
“他算計得很好,只可惜,他算漏了一點?!?/p>
許靜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死了?!?/p>
“人一死,根據(jù)法律,那些他自以為聰明的限制條款,就全都成了無效條款?!?/p>
“因為執(zhí)行人已經(jīng)不存在了。”
“現(xiàn)在,這筆高達九位數(shù)的巨額資產(chǎn),唯一的、合法的繼承人,只有我這個法定配偶?!?/p>
我如遭雷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竟因我的死亡,成了天大的笑話!
我親手把所有財富,送到了我最瞧不起的女人手里!
林晚晚也終于明白了,她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不不可能”
“哦,對了?!?/p>
許靜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他還留了點別的東西呢?!?/p>
她從保險柜里,又拿出一個硬盤,和一個錄音筆。
“你以為,他真的完全信任你這個合作伙伴嗎?”
許靜把硬盤接到電腦上,點開一個音頻文件。
里面,立刻傳來了我和林晚晚的聲音。
是我。
我在教她,如何pua許靜,如何騙取她的信任,如何讓她和家人朋友斷聯(lián),如何讓她心甘情愿地交出所有財產(chǎn)。
錄音里,我為了防止林晚晚不受控,特意留了一手,記錄了我們所有合謀的過程。
我甚至還錄下了她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曖昧的通話。
這些,本是我用來控制林晚晚的把柄。
而現(xiàn)在,全都成了許靜手里,最致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