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獲不錯,要不,咱們再往里走走,殺個倉?”郝軍處理完手上的活,來了興致。
殺倉,就是掏熊瞎子的洞。
“可以是可以,就是找倉費事,全憑運氣和狗的鼻子?!崩顫烧f。
話音剛落,灰狼又叼著那只栗棒子,顛顛地跑到李澤腳邊,把小豬崽往他鞋上一放,仰著頭“嗚嗚”地叫,像是在討食,又像是在獻寶。
李澤哭笑不得,踢了踢它的屁股:“滾蛋,自己玩去。”
虎頭在一旁看著,喉嚨里也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叫喚,似乎在幫灰狼說話。
灰狼不情愿地叼著豬崽跑開了,可沒過一會兒,又跑了回來。這次,它把栗棒子放下后,那小豬崽竟然哆哆嗦嗦地跟在它屁股后面,寸步不離?;依堑靡獾負u著尾巴,不時回頭看看自己的“小跟班”,那架勢,活脫脫是要“養(yǎng)豬”了。
花蛋子在旁邊看著,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怪笑,也不知道是在笑灰狼,還是在笑那頭蠢豬。
“澤哥,要不帶回去養(yǎng)著唄?養(yǎng)大了不也是肉嘛?!毙齑毫忠灿X得好玩。
“帶回去?”李澤搖了搖頭,“野豬這東西,野性難馴,沒那個條件,養(yǎng)幾天就得死。再說,帶回去干啥?聽它哼哼?”他拍了拍虎頭的腦袋,“你也別跟著起哄?!?/p>
李澤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的林子:“時間還早,再走一圈,看看狗的動靜。要是沒啥發(fā)現(xiàn),今天就到這兒?!?/p>
一聽還要打圍,黑狼和大狼立刻來了精神,耳朵豎起。
“行,你們?nèi)?。大壯,二柱!”柴兵招呼道,“咱先把這些牲口拖下山,直接拉到村部去,讓你嬸子先烀上一鍋熱乎的。”
李澤想了想,開口道:“柴哥,這頭老的就別稱了,你們幾個分了吧,跟著忙活半天,辛苦了?!?/p>
“那哪行!”柴兵把眼一瞪,“這是隊里的規(guī)矩,打了東西就得入賬,按人頭和狗頭分肉,你別管了?!?/p>
“這玩意兒死沉死沉的,拖下山得費老鼻子勁了。”郝軍看著那幾百斤的野豬,直皺眉。
“砍幾根粗樹枝,做兩個爬犁,不比人拖省勁?”李澤提議道。
“對??!”柴兵一拍大腿,“我咋沒想到!快,小澤,你們幾個手腳麻利,幫著弄兩個!”
說干就干,郝軍和徐春林都是利索人,抽出砍刀,幾下就從旁邊林子里放倒兩棵碗口粗的樺樹,削掉枝杈,又找來結實的藤條,沒多大功夫,兩個簡易爬犁的雛形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