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阿姨帶她去了酒吧的宿舍,宿舍類似工廠的集體宿舍,上下床,連洗漱的地方都是共用的。
但她現(xiàn)在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很好了。
有了希望,她開始去藥店買點感冒藥吃,好好的睡一覺,晚上就開始工作。
保潔屬于外派,拿身份證就可以上崗。
至于這個工作還不上錢后果如何她不去想,她先活下來再說。
晚上阿姨把她叫起來去上班。
酒吧開始營業(yè)前她們需要里里外外打掃一遍,開始營業(yè)后隨時穿梭在場內(nèi)打掃。
晚上九點,酒吧的其他工作人員開始來上班。
酒吧老板看她一眼,本來走過去了,又折返回來。
看了眼她的衣服,有點不敢相信的問:“你是保潔?”
沈思之點點頭:“我今天新來的,跟著蔡姐?!?/p>
酒吧老板:“要不你別掃地了,做營銷也可以啊。”
“可是我不能喝酒?!?/p>
她不歧視任何職業(yè),能賺錢的工作她都可以做,只是她酒量真的不好。
還有營銷是正式員工,她不知道會不會查案底,如果查案底,即便現(xiàn)在查不到,以后被查出來,她也會像昨天一樣被酒店掃地出門。
像狗一樣被人掃地出門的事做過一次就不想做第二次了。
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太難受了。
酒吧老板:“只要不是酒精過敏,酒量都可以練出來?!?/p>
沈思之順著酒吧老板的話說:“我酒精過敏。”
她沒有酒精過敏,只是真的酒量不好,如果真做了這個職業(yè),有可能天天醉倒在工作崗位上。
酒吧老板可惜的看她一眼走了。
她松了一口氣。
幸好沒認出她是那天跳鋼-管-舞的人。
不管多走投無路,她依然放不下最后的尊嚴跳鋼-管-舞糊口。
她盡量低下頭打掃,她怕遇到熟人。
可是人越怕什么,越碰到什么。
快熬到下班的時候,董貝貝跟好友進來了。
她立馬躲開。
靠在收銀背后聽他們的對話。
董貝貝不知為何很生氣。
“真特么氣人,走了就走了,還折騰我們?!?/p>
董貝貝的好友關(guān)心道:“怎么了?”
“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同事,就是業(yè)績還不錯,我們范總偏心那個女的。”
“聽說過,怎么了?”
董貝貝:“原來她當過小姐,昨天被開除了?!?/p>
“我靠,勁爆啊,可是這從良的職業(yè)跨度有點大啊,我以為小姐從良都會開個小店呢?!?/p>
董貝貝呸了一下,喊一聲晦氣:“從不從良跟我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她走的時候偷了客戶一個名貴手表,我們今天滿世界找她,我因為她加班到現(xiàn)在。”
“那找不到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那么貴的手表酒店也負責不起,明天要是再找不到沈思之酒店就只能報警了?!?/p>
沈思之聽到自己的名字,手里的拖把掉地上,人也絕望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