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嫻雅見狀,忙湊上前幫著給池宴舟喂了點水,全程沒有問過夏予歡喂的是什么藥,也沒有絲毫的質(zhì)疑。
等池宴舟把藥吃下去之后,夏予歡便開始給池宴舟施針。
雖然施針主要靠手,但也很耗費心神,所以夏予歡施針結(jié)束之后,臉色發(fā)白,額頭上也冒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張嫻雅看著,心疼極了。
她用帕子細(xì)心的給夏予歡擦汗,心疼道:“小歡你快先休息一下,一會兒還要拔針呢,真是辛苦你了,好孩子。”
張嫻雅說著,又咬牙道:“都怪這臭小子,要不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也不用這么折騰你,可惜我不會這些,不然就不用辛苦你了。”
“媽,您別這樣說,不怪他,他自己也不想這樣的?!毕挠铓g靠在一旁,虛弱地笑了笑。
池宴舟是出任務(wù)撤退時,為了掩護隊友受的傷,他強撐著擺脫了追兵,和救援的人會合。
按照他身體受傷的情況,哪怕危險,嚴(yán)重,最終也能熬過來。
他會變成如今這樣,主要還是因為被人下了毒。
被人下毒非他所愿,就好像她被人bangjia,有人想殺她一樣,非她所愿,怎么也怪不到池宴舟的身上。
畢竟他才是那個受苦的人。
“小歡,宴舟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也說不出違心的,讓你別管他這種話,但媽也是真心喜歡你,舍不得你受苦遭罪?!?/p>
“你現(xiàn)在就多擔(dān)待,多辛苦你費神救治他,等他好了,我把他交給你,隨便你怎么折騰磋磨他,到時候媽都站你這邊,他要是敢不聽你的話,媽幫你收拾他?!?/p>
張嫻雅一邊說,一邊替夏予歡將散落的頭發(fā)挽到耳后,眼中全是心疼。
夏予歡喜歡她這樣的坦誠和直率,很真誠,一點都不裝。
她笑了笑,道:“好的媽,您放心,等他醒了,我肯定可勁兒地折騰他。”
池宴舟其實從昨天知道夏予歡被bangjia,心神受到?jīng)_擊之后昏迷過去,就一直沒能徹底的蘇醒過來。
他有意識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意識很昏沉,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無法清醒,聽不清外界的聲音,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動態(tài)。
就好像被隔絕在的世界之外,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這比他之前能夠清晰感受到外界的時候,更加讓他急躁。
比關(guān)小黑屋還要讓他難受。
直到夏予歡給他施針,池宴舟才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腦子漸漸變得清明。
張嫻雅和夏予歡后半段的對話,他也聽到了。
知道她已經(jīng)平安脫困,池宴舟心下微松。
知道她受了傷,如今還拖著受傷的身體給他治療,池宴舟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種無力感讓池宴舟心里難受又焦慮。
夏予歡不知道池宴舟的心里動態(tài),還在跟張嫻雅說池宴舟的病情。
“不知為何,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不但毒素擴散了,心脈也受了些影響,是昨天發(fā)生什么事情嗎?”夏予歡問。
張嫻雅聞言有些茫然:“沒有啊,昨天一切正常,跟平時沒什么差別啊?!?/p>
夏予歡聞言皺眉:“這就奇怪了?!?/p>
如果沒有異常,池宴舟體內(nèi)的毒素怎么會擴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