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之沉聲說了一句:“我不會(huì)娶她。”
“但我會(huì)給她一些傍身之物,讓她衣食無憂?!?/p>
其實(shí)要他娶進(jìn)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若娶了這樣身份低微的人,老夫人肯定會(huì)為他再尋高門貴女作平妻。
只怕她就會(huì)卷入后宅陰私中,最終只會(huì)害了那個(gè)未婚妻。
還不如將她妥善安置,讓她尋一普通親事,順?biāo)斓剡^一生。
而沈清念早就知道結(jié)果,對(duì)于謝宴之的回答毫不意外。總歸還是嫌她身份太低,配不上侯府的門楣。
“世子說別人是無信之人,如今瞧著,世子也是一樣啊?!?/p>
“別拿我和別人比?!敝x宴之不想理會(huì)沈清念。
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總歸二人定過親,不知手上可有什么定親的憑證。
想到這兒,謝宴之看著沈清念問道:“那人到底是誰?”
沈清念看他有些著急,淡淡一句:“我也不知道他是誰?!?/p>
謝宴之皺了皺眉,“沈清念,你在耍我?”
沈清念用力掙脫了一下,也帶了些惱意:“我確實(shí)不知他是誰。“
“而我還能招惹世子,說明那人確實(shí)比世子厲害,不然我又怎么敢招惹你,不去招惹他呢?”
謝宴之哪里聽不出來沈清念是在諷刺他,他抓住沈清念的手腕,冷著眉,一看就是有些惱了。
但沈清念連對(duì)方是誰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她在騙他,要么就是這樁親事不簡單!
“你這樁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連定親之人是誰都不知道?”
沈清念道:“我母親只說,有一日忽然收到我外祖的信,說已為我定了一門親,對(duì)方是他的好友姓楊?!?/p>
“后來外祖在來的路上,所乘船只被浪打翻,這婚事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沈清念看了眼謝宴之,她又沒說謊,他們的親事確實(shí)是謝宴之的外祖和她的外祖一起定下的。
聽母親說,他們二人是多年的好友,謝宴之的外祖楊明修是當(dāng)?shù)氐男悴?,開了一間學(xué)堂講學(xué)。
而沈清念的外祖蘇池則在學(xué)堂邊租了鋪?zhàn)淤u香珠。
二人無事邊在一起喝茶下棋,后來就約著給兩家的后輩定了親。
當(dāng)然,那個(gè)時(shí)候謝松衍還不是這侯府的大老爺,謝宴之也不是世子。
謝宴之聽到沈清念的解釋,這才松了沈清念的手腕,見那手腕上已有一些發(fā)紅。
他不禁想到某些時(shí)候,她的肌膚也是這樣?jì)扇?,一碰就?huì)發(fā)紅。
“那你可知你們可交換過庚帖,或?qū)戇^婚書?”
若有這兩樣,那就必須要退婚,若不曾,那就是空口無憑,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
“外祖信里說過已交換了庚帖了?!?/p>
沈清念又想起了母親的話:“念兒,與你定親的人叫謝宴之,兩家已交換過庚帖。你大可去找找,就是不知能否找到。”
而蘇婉云后面還說了一些,大概的意思就是,將來沈清念找到了那人,若愿嫁,那是最好。
若不愿嫁,就要拿回庚帖,則二人以后婚嫁各不相干。
可她看謝宴之這樣子,他顯然是不知他自己有婚約的,那庚帖她又怎么能拿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