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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燿故意將衣裳扯得微微凌亂,然后自內(nèi)房中走出來,當(dāng)著兩人的面系腰帶。
賀凌看到他,微微一愣,但臉上的神情稍縱即逝。
“想著早晨的施針需要空腹,怕你忘記用了早膳,所以特意趕了過來?!辟R凌對著方靜月說道。
“無礙,倒是辛苦你了?!狈届o月淡聲說道,并沒有將施針一事看得太重。
身在這囚籠之中,她所有的興致全都怏然。
她的反應(yīng),賀凌看在眼中。
“靜月,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他擰著眉,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
方靜月抿了抿唇,坐在旁邊垂眸未語。
一旁的秦燿系好腰帶,發(fā)現(xiàn)那兩人一直都將自己視為透明,不由得又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賀少莊主,除了本將軍,無人可直呼將軍夫人的名諱?!彼渎曁嵝训?。
賀凌正要幫方靜月把脈,聽得秦燿的話毫無忌憚地回了他一記冷眼。
“她在我眼里只是滿身傷痕墜落懸崖的苦命女子,不是什么將軍夫人?!弊掷镄虚g,直言不諱地諷刺。
秦燿的心猝不及防狠狠一揪,一時間竟什么都回應(yīng)不上來。
眼看賀凌握住了方靜月手,然后輕輕捏住她的手腕,他心底的醋意依舊翻滾。
“就不能用紅線牽著把脈嗎?男女有別……”他忍不住道。
賀凌根本不想理會他這種無理取鬧的問題,而是屏息凝神注意著方靜月的脈搏走向。
“我說過你的身體,心情調(diào)理至莊重要,我的針灸治療到底有沒有效果全看你的心情?!辈贿^回了將軍府短短兩日,她的心情卻糟糕透底,全都在脈搏上顯露無疑。
“賀凌,如若治不好,你切莫對我失望。”方靜月頓了頓,誠懇地對賀凌說道。
賀凌臉色一邊,從她神情中看到了她的決心。
他站了起來,眼底的情緒翻涌不停。
“去躺下吧,該扎針了?!彼谅曊f道,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方靜月自房間中走去,經(jīng)過秦燿身側(cè)時頓了頓腳步。
“還請將軍避避嫌,現(xiàn)在是我的治療時間?!?/p>
以前每次扎針時,都只有自己和賀凌兩人,現(xiàn)在冒然多出一人,她不習(xí)慣。
當(dāng)然,她也不希望自己那痛到隱忍的模樣被秦燿看到。
他們已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的一切都與他無莊。
“素兒,扎針肯定很痛的,就讓阿秦陪著你吧……”秦燿無視剛才被兩人忽視的局面,厚著臉皮說著,然后跑進(jìn)去整理床鋪。
方靜月也不管他,畢竟這里是他的地盤,他若執(zhí)意要如此,也沒人阻攔得了。
賀凌拿著醫(yī)藥包走進(jìn)來,然后端來白酒,一一將銀針消毒。
方靜月在床榻邊坐下,然后開始寬衣解帶。
一旁的秦燿臉色一驚,慌忙想站在賀凌前面擋住他的視線。
“賀少莊主,你先避避嫌……”他連連說道。
賀凌淡淡掃了他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地擺弄著手中的銀針。
“將軍,我這施針術(shù)連著給靜月扎了半年,日日如此,怎么今日到了你將軍府就如此別扭了呢?”他問道。
秦燿眼皮跳了跳,還想再說什么,卻看到方靜月已經(jīng)將外衫褪下,露出了里面的素色里衣,那杏黃色肚兜的痕跡已經(jīng)隱隱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