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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有資格出國?”
他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我。
在他心里我還是那個家庭主婦。
你看他從來沒正視過我的價值和人生。
他所謂的挽留不過是以此為契約,綁定我繼續(xù)給他當牛做馬。
以前是我看不清,可現(xiàn)在我再也不要過那種日子了。
知道我出國后,林江陷入一種懷才不遇的境地。
他開始怨對公司不給他機會,和高層大吵一架后徹底離職。
因為在我身上,他的大男子主義嚴重受挫。
他便瘋狂相親想從比他弱的女人身上獲得優(yōu)越感。
找到后他迅速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
誰知道對方是個超級扶弟魔。
每天不顧家只想著從家里撈東西給自己弟弟。
她甚至連聰聰?shù)挠螒驒C都不放過。
聰聰對這個家越發(fā)的仇恨。
讀完小學就要出去打工,逃離讓他窒息的環(huán)境。
林江同意了,他覺得既然大號廢了,那他就努力養(yǎng)小號。
可新娶的女人懷孕后,三番五次就以肚子里的孩子威脅要錢。
林江忍無可忍,甩了她幾巴掌。
女人從娘家找了一堆人撒潑打滾讓林江賠錢。
林江家里每天烏煙瘴氣。
前公公聽說后,又想上城立威,剛講幾句話,就被對方家里抽了幾個嘴巴子。
當場氣到中風。
而彼時的我,因在海外的業(yè)務(wù)出眾,晉升為總經(jīng)理。
三年后,我回國商談業(yè)務(wù),路過老街就看見正在賣盒飯的林江。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滿身傷痕,而林江臉上也都是抓痕。
攤邊的搖籃上放著個癡呆的孩子。
林江好像正和誰通話,滿嘴臟話的讓他直接死在外面。
許是我的目光一直盯著那里,林江下意識抬起頭。
目光交匯間,他麻木的眼里泛起一絲欣喜。
他擦擦手下意識想走過來,卻被自己滿是油污的衣裳刺痛。
慌張的低下頭,又恢復(fù)原本機械的模樣。
我了然的收回視線,內(nèi)心除了感慨便沒有其他情緒。
幸好我爬出了這個泥潭。
陽光照射在居民樓,光陰灑下明暗的交織線出現(xiàn)在我腳下。
我抬腳輕輕踏了上去。
暖陽瞬間籠罩著我,那些不堪的過往都隨時間消散而去。
我緩緩走向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