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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黑道大佬周靳宇唯一的女保鏢,八年來,孟晚棠為他擋過九次刀。
白日里,他是矜貴無雙的禁欲大佬,不準(zhǔn)任何一個女人靠近。
到了夜晚,卻一次次撕碎孟晚棠的衣服,滿眼柔情。
“阿棠,不要離開我…”
他帶著薄繭的手撫上孟晚棠的腰肢,激得她雙眼渙散,軟成一灘水。
腰上,有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疤痕,全都是她為保護(hù)周靳宇留下的。
激情褪去后,他抱著人走進(jìn)浴室,妥帖地替她擦洗干凈身子。
他照舊在陽臺邊抽完一根雪茄,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先走了,乖,好好養(yǎng)傷?!?/p>
五年前,從他們第一個酒后沉淪的夜晚之后,她就住進(jìn)周靳宇這棟郊區(qū)的別墅。
他們沒日沒夜地癡纏,在陽臺、浴室、廚房,目之所及的任何地方,都曾留下曖昧的氣息。
周靳宇從來不在這里留宿。
可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她要向周靳宇求婚的日子。
他答應(yīng)過她,完成八年的約定之后,如果他沒有愛上別人,就會娶她。
“阿宇!”
她慌忙拉住他的手,心跳急得像是要跳出來。
“你不是說過,等八年的時間一到,你就會…”
她藏在身后的手已經(jīng)要觸碰到戒指盒,周靳宇的手機卻先一步響起。
瞥了一眼手機,他的眉宇立刻變得溫柔。
“靳宇哥哥,說好要來機場接我的,你不會忘記吧?”
“要是忘了,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那頭的小姑娘聲音嬌俏,帶著撒嬌的意味。
孟晚棠呆滯了一瞬。
周靳宇性子冷淡,除了在床上以外,她從來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她以為周靳宇會生氣,可他卻彎起唇角,耐心地哄起她來。
“小祖宗,是我錯了,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抓起車鑰匙,轉(zhuǎn)身就走。
臨走前,他順手拿起桌上包裝精致的禮物盒,難得地對著她笑:
“你還不知道吧?小柔回來了。”
“先替我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掉,這幾天我得好好陪著她。”
孟晚棠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心里像是有一塊肉被活生生剜去,痛到窒息。
她麻木地?fù)崦掷锏慕渲负?,諷刺地笑了。
這是她八年前就挑好的戒指,前些日子又為了翻新找遍全城,好不容易才打磨成滿意的樣子。
她等這一天這么久,到頭來,卻連周靳宇提來的禮物都不是屬于她的。
原來,他根本就不記得她的生日。
他的心里,滿心滿眼都是終于回國的宋柔,再也分不出一寸給她。
她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陽臺,看著周靳宇的車漸行漸遠(yuǎn)。
背上還未痊愈的傷口在情事中開裂,后知后覺地涌上一股劇痛。
三天前,一輛貨車毫無征兆地撞上周靳宇的車。
孟晚棠想都不想就將他護(hù)在身下,自己擋下一枚穿透過玻璃的子彈。
失去意識之前,她模模糊糊感受到自己被周靳宇抱了起來。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冷得像冰:
“剛才動她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