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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珊珊罵我是瘋子。
沈云舟大概也這么想。
他找來最好的心理醫(yī)生,說我病了。
我也覺得自己病了。
當(dāng)一切按計(jì)劃推進(jìn),支撐我的那股力量,正在悄然崩塌。
在沈云舟不歸的夜晚,我拿出偷藏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只有一個(gè)挺拔的背影。
我再也沒機(jī)會(huì),把臉貼在他后背說“我愛你”。
最近總想,等一切了結(jié)
陳嶼,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抱著照片睡著,醒來時(shí),懷里空了。
林珊珊守在我床邊,眼神怨毒又緊張。
我沖她比了個(gè)開槍的手勢(shì),瞇眼輕語,“砰!”
看她嚇得一抖,我笑出聲。
“葡萄很甜,”我指指果盤,“嘗嘗?”
她屈辱地閉眼,半跪著張嘴。
我將一顆冰葡萄精準(zhǔn)彈進(jìn)她嘴里。
“甜嗎?”
“甜”她咬牙,忽然抬眼,帶著惡毒的暢快,“多吃點(diǎn)吧,這么甜的葡萄,以后可能吃不到了呢?”
我挑眉,不語。
沈云舟回來時(shí),我正在臥室翻找。
他沉默地站在身后,“找什么?”
我動(dòng)作一滯,“沒什么?!?/p>
他猛地將我拽進(jìn)懷里,死死盯著我的眼睛,片刻后,自嘲又憤怒地笑了,“許知夏!連騙我,都懶得裝了?!”
他抬起手,指間夾著我遺失的照片。
照片上,陳嶼要走,我死死抱著他的腿不放,那是我們僅存的影像。
我撲上去搶!沈云舟高舉手臂,扼住我脖子,聲音像淬了冰的刀:“他是誰?!”
“你敢背著我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