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好運,逢賭必贏,但每使用一次能力就會減損一年壽命。
又一次使用能力替男友還清賭債后,我面如枯槁,他紅著眼發(fā)誓再也不賭。
隔天,我卻再次在賭場看到了他:
“陸哥,下次的賭債金額填多少合適?”
“就一千萬吧,這次讓沈黎慢慢還,等錢還清了,我就徹底相信她愛我,就和她結(jié)婚。”
看著表盤上我僅剩最后一年的壽命,我笑出了眼淚。
原來賭債是裝的,一切都不過是場幼稚的考驗。
既然這樣,那我就用最后一次機會,賭他個“家破人亡”!
1
屋內(nèi)的談話還在繼續(xù),
“陸哥,還是你厲害,什么狗屁大小姐,您不光動動手指就讓她破了產(chǎn),還把她馴得乖乖來掃廁所?!?/p>
“我還聽說,上次賬上那一百萬,可是她賣血割腎才湊齊的!”
手中的抹布砸落在腳邊,發(fā)出一聲悶響。
老板卑躬屈膝地給陸沉宴點燃了煙。
鑲了金邊的打火機,冒著火光的香煙,將我手上的馬桶刷子襯得更加可笑。
他無所謂地擺擺手,
“不用在意,沈黎天生好運,這點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傷不到她的根本?!?/p>
傷不到根本嗎?
看著玻璃倒影中頭發(fā)枯黃分叉,面黃肌瘦的自己,我笑到發(fā)顫。
而陸沉宴只是淡淡吐出口中的煙圈,補充道:
“更何況是她先看不起夢夢這個貧困生和她做清潔工的媽媽,破產(chǎn)、賣命都是沈黎該受的懲罰?!?/p>
三年前,父親的公司突然被瘋狂攻擊,一夜之間破產(chǎn)清算。
他因此躺在床上一病不起,母親也在一夜夜的嘆息中撒手人寰。
絕望之際,是陸沉宴不惜背離整個家族,為我送來了救命錢。
此后三年里,因為愧疚,因為感激,更是因為愛。
我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拼命攢錢助他創(chuàng)業(yè)。
哪怕他染上賭癮,我也不惜賣血割腎,兩年燃燒了幾十次壽命為他還清賭債。
可原來,背離是假,賭債是假。
就連他那一顆所謂的真心,都是假的。
而這一切莫須有的懲罰,不過是因為我辭退了一個手腳不干凈的清潔工!
悲哀到笑出了淚,我看到手表上自己的生命倒計時只剩下了一年的時間。
要債的第一次找上門來打砸搶時,我割破自己的手腕以命祭天,換陸沉宴一次逢賭必贏。
高大的男人紅著眼,淚珠像黃豆一樣止不住地往下砸。
他顫著手捂住我的傷口,發(fā)誓再也不賭。
甚至去地下拳場給人當了一夜的人肉沙包,為我買來了這個二手電子表,記錄我的生命。
那一刻,我們在四處漏風(fēng),連燈都舍不得開的出租屋里相擁而泣。
眼淚交融,肉體相貼,我是真的相信未來會越來越好。
可比想象中的甜蜜先到來的,是謊言下的赤裸裸的真相。
我的父母,我的家庭,還有我的這條命,都被他當做垃圾一樣隨意踐踏!
擦了擦眼角的淚,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以這最后一年的壽命祭天,賭陸沉宴三天后,便會家破人亡!
2
剛割破手腕,我被一陣驚呼聲打斷。
幾個面容姣好,保養(yǎng)得當?shù)膵D人站在我面前:
“呀!又出來掃廁所還債了!怎么?受不了了,這是要鬧zi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