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疏雨的臉皮薄,聽到男人這話后,臉更加紅得像是能滴血。
她低著頭,小聲說了句,“抱歉?!?/p>
也許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她真的很不想給任何人惹麻煩。
男人似乎沒想到紀疏雨會突然道歉,愣了一下后抬頭看向傅臨川,又扯了扯嘴角。
“你家這小姑娘,好像不太能開玩笑啊?!?/p>
在接受到傅臨川那要sharen的目光后,他才悻悻收回目光,略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誒呀,你別放在心里哈,我這個人呢,就是嘴欠。”
他如此自黑,倒是逗笑了紀疏雨。
見狀,男人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要是真的把人家惹哭了,他都懷疑自己今天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病房的大門。
處理完傷口后,男人就借口有事開溜了。
見紀疏雨沒事,傅臨川也就沒有耽擱,直接帶著她離開醫(yī)院。
路過醫(yī)院長廊的時候,紀疏雨隨意往旁邊的墻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再也挪動不了腳步。
傅臨川本來已經(jīng)往前走了好幾步,忽然發(fā)現(xiàn)紀疏雨沒有跟上來。于是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
小姑娘正呆呆的看著墻上的醫(yī)院介紹。
他悄然走過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最上面醫(yī)院主任介紹那一欄里,一張照片大大的掛在那里。
紀疏雨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傅臨川,“他就是剛才給我包扎傷口的那個醫(yī)生?!?/p>
傅臨川倒是沒覺得有什么,輕輕點了點頭。
“怎么了?”
紀疏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隨后,她又回頭看向那人的生平簡介。
顧鶴禹——醫(yī)院副院長,畢業(yè)于哈弗醫(yī)學院。
也就是說她手上的一個小傷口,竟然是院長親自來處理的。
紀疏雨算是明白為什么剛才顧鶴禹會那樣陰陽怪氣了。
換作是她,她也一樣。
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她又何德何能。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接下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p>
紀疏雨猛然間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他昨天說,要自己今天和他回去見傅老爺子。
完了。
她有點打退堂鼓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膽怯,傅臨川輕聲道:“沒事,他不會吃人,況且我和你一起,他不會對你怎樣?!?/p>
在他這樣的洗腦下,紀疏雨就這樣跟著他來到了傅家老宅。
傅家老宅坐落于西郊,一處半山腰上。
周圍的環(huán)境很不錯,紀疏雨看得出神,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一棟莊園門口。
莊園很大,光是從外面都一眼看不到盡頭,偏歐式的裝修,以及豪華的大門。
大門緩緩打開,車子往里面駛?cè)?,紀疏雨的心再度懸了起來。
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那可是平常只能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的人物。
車子最后停在了別墅門口,傅臨川率先下了車,紀疏雨也緊隨其后。
直到站在這塊土地上,紀疏雨也沒打消掉心中的那種震撼。
身側(cè)兩旁全都站滿了傭人,齊刷刷的向傅臨川鞠躬行禮。
傅臨川沒有理會,牽起紀疏雨的手往別墅里面走去。
別墅外的裝修已經(jīng)足夠奢華,里面更是金碧輝煌。
“回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