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八周年紀念日,我最喜歡的藍桉樹卻被鋸斷。
我正要問施斯年,卻聽到他和發(fā)小在休息室聊天。
“這可是你和許慕夏的定情樹?!?/p>
“就為連盈盈一句不喜歡,你給鋸了,就不怕許慕夏跟你鬧?!”
施斯年嗤笑一聲。
“她敢?許家都破產(chǎn)了,離了我,誰還要她?”
發(fā)小“切”了一聲。
“她家破產(chǎn),還不是你搞的鬼。許慕夏爸媽都被追債的逼死了,你也忍心。”
“許家破產(chǎn)那天,盈盈當場答應(yīng)領(lǐng)證。許慕夏也不端著了,讓擺什么姿勢,就擺什么姿勢?!?/p>
“不忍心?我還嫌做得晚了。”
連盈盈,是施斯年的女秘書。
原來,我珍藏的結(jié)婚證,是假的。
愛入骨髓的枕邊人,竟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元兇。
我僵在原地,心如刀絞。
片刻后,我掏出手機。
“你的求婚,還作數(sh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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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干眼淚,回到主臥收拾東西。
不一會兒,施斯年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近。
“夏夏,八周年快樂,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p>
他單膝跪地,虔誠地在我手背啜吻。
我心亂如麻,卻被他吻得失去全身力氣。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連盈盈。
她哭得撕心裂肺,“年哥,恭喜你,夏夏姐懷上了你的孩子?!?/p>
“我好嫉妒她,能為你生寶寶。我嫉妒得不想活了,嗚嗚……”
施斯年面色驟變,“你在哪?什么孩子?”
他話音剛落,管家拿著電話匆匆趕來。
“連小姐在豪斯寫字樓樓頂,情況特別危急?!?/p>
豪斯寫字樓,最高30多層。
管家說著,看我一眼。
“連小姐今天上午,好像發(fā)現(xiàn)了許小姐的驗孕棒?!?/p>
施斯年轉(zhuǎn)頭,面色復(fù)雜看向我。
“夏夏,這個孩子,不能要!”
“盈盈的命只有一條,孩子還能以后再要?!?/p>
可我備孕七年,打了無數(shù)催卵針才懷上了它。
“不行!”
我護住肚子,急急后退。
“施斯年,這可是你的孩子。難道你要親手殺了它?!?/p>
自從父母破產(chǎn)被逼跳樓后,我就再無血脈親人。
即使不再愛施斯年,我仍想留下孩子。
施斯年的手輕撫我的肚子,眼中閃過掙扎。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尖銳的驚呼聲。
“不、不要跳……”
施斯年猛地摁住我的手。
“來不及了,馬上去做手術(shù),孩子不能留。”
他焦急安撫電話對面的女孩。
“這個孩子馬上就沒了,盈盈,你冷靜點!”
幾個護士沖過來,我拼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