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陸溫言滿是吃驚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沈知語滿是笑意的回看他,“陸溫言,好久不見?!彼惨粢粽{微揚。
他鄉(xiāng)遇故知,陸溫言難得笑了起來。
這個時間段沒什么客人,他特地為沈知語做了一杯拿手咖啡。
沈知語見他這么消瘦,眼里不自覺地閃過一抹心疼。
“抱歉,那時候沈家忽然派人來接我,我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有機會和你們道一句別就走了?!?/p>
“我還以為你和陸天去了外地生活,以為你們過得很幸福......”
似乎是回憶起了從前,陸溫言的眉宇間又多了一抹黯淡。
陸天智力有問題,從小到大,不知道遭受了周圍多少人的冷嘲熱諷還有欺負。
每一次,他們拿著瓶子朝著陸天砸的時候。
陸溫言都會在第二天偷偷跟在那些人身后報復回來。
他砸完就跑,只有那次不小心被抓到了。
如果那天不是沈知語假裝報警出現(xiàn),他恐怕會被那群人揍得很慘。
見陸溫言不說話,沈知語有些心疼地開口:“你的事我都聽姐姐講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國外,溫言,我很抱歉?!?/p>
陸溫言手指微頓,有些意外不解。
他收起那些悲傷思緒,笑著看向她,“你跟我道歉干什么?”
沈知語雙眼放落在陸溫言的身上。
“我抱歉......在你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我不在?!?/p>
她的話擲地有聲,重重砸落在了陸溫言的心上。
他唇角滑落出苦澀的笑。
于蔓也曾說過,她永遠都會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邊。
可到了最后,傷害他最深的人偏偏就是于蔓。
“對了,這次來找你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溫言,我找到陸天了!”
手中的杯子驟然落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沈知語告訴他,當初宋斯睿收買了于蔓的一個保鏢。
讓他在下葬前,把陸天的骨灰和狗的骨灰調包,隨便丟到哪個垃圾桶內。
事后,保鏢覺得良心難安,沒有選擇丟掉,而是將陸天的骨灰以自家人的名義,寄存在了殯儀館內。
陸溫言氣到渾身顫抖,沈知語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溫言,我們回國,我們一起去找陸天,接他回家!”
這句話,像是重錘一般落在他的心臟處,眼眶漸漸起了霧。
他強撐起的脊梁,在這一刻被壓垮。
陸溫言等不及要回國去殯儀館接走陸天。
他向老板請假后,就立刻打開手機想要訂機票回國。
“我已經訂好票了,時間還來得及,你回去收拾一下衣服,帶上證件我們就出發(fā)!”
濕紅的雙眼有一瞬的錯愕。
他沒想到,沈知語竟然早早將一切都準備好了。
飛機落地后,早在機場外等候著的專車就將他們送到了偏遠的殯儀館。
陸溫言趕到的時候,姚警官也在。
看著憔悴的陸溫言,他沉聲嘆了口氣,“陸天在里面,我已經和殯儀館的人講明了,他們準許你隨時帶走陸天?!?/p>
陸溫言感激地朝他鞠了一躬,“謝謝你,姚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