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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蔚林臉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還沒說話，他身邊的沈柔就已經(jīng)開了口。
她柔弱地靠在顧蔚林身上，怯生生地看著我，眼眶先紅了。
“姐姐，你也太過分了吧！”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拿小寶開這種玩笑啊，你這樣蔚林哥哥會傷心的！”
她一邊說，一邊安撫似輕輕拍著顧蔚林的后背。
“再說了，如果小寶真的顧家怎么會一個人都不告訴我們呢？”
沈柔這番話，句句都在為我扣上說謊的帽子。
果然，顧蔚林死死地瞪著我，額角的青筋一根根爆起。
“小柔說得對！”
“姜玉你這個賤人，一個月前你就用這事騙我，現(xiàn)在還敢拿出來說！”
“為了逼我回來，你連親生兒子都咒？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我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心底一片冰涼，甚至還想笑。
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的時候，又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我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
這個笑徹底點燃了顧蔚林的怒火，他猛地掙開沈柔，一個箭步?jīng)_上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我兒子去哪了？！”
“趕緊讓他給我滾回來！以后我兒子我親自帶，省得被你這個毒婦帶壞了！”
我任由他抓著，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p>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p>
腦中又閃過小寶冰冷的小臉，心臟那處空洞的痛楚，再次翻江倒海般涌起。
下一秒，“啪”的一聲脆響！
顧蔚林狠狠一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
力道之大，讓我整個人都撞向了身后的墻壁，耳朵里嗡嗡作響，嘴里瞬間彌漫開一股鐵銹味。
他紅著眼，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你他媽給我閉嘴！”
“肯定是你這個賤人把小寶藏起來，然后騙我，想看我后悔是吧！”
顧蔚林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合理解釋，他指著我的鼻子。
“我才不可能信你的鬼話！”
我沒說話，甚至懶得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事到如今，他信與不信，與我何干？
我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心虛的鐵證。
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往外擠。
“你這個賤人，心腸歹毒，為了逼我回家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兒子跟著你，早晚被你帶壞了！”
他胸口劇烈起伏，像是下了什么天大的決心。
“現(xiàn)在就離婚！兒子必須歸我！”
這句話一出口，一直縮在顧蔚林身后的沈柔，眼睛里瞬間涌起竊喜。
誰知道，我竟然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點了點頭。
“好啊?！?/p>
平靜的兩個字，像是兩顆石子投入了死水，沒有激起波瀾。
顧蔚林整個人都愣住了，滿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下，只剩下錯愕。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幾秒后，他惱羞成怒的瞪著我：“你他媽別后悔！”
“姜玉我告訴你，兒子跟了我以后，你想看一眼都得提前預約，看我心情！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