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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頁)

我猛地瞪大眼,想搶回來,那是我爺爺留傳的遺物!

可我剛一動,她就輕易按住我肩膀,手腕被她攥住,疼得我吸冷氣。

“別鬧?!彼Z氣沉了點(diǎn),還是那么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壓力。

“就三天安穩(wěn)覺而已,你少睡三天又不會死,但他不行?!?/p>

我看著她,嘴唇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怎么可以用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清禾…我是你丈夫…”我終于擠出聲音,帶著哭腔。

她頓了一下,伸手擦掉我的眼淚,指尖冰涼。

“我知道,所以你得幫我。”她看著我,眼神深得像潭水。

“你一向最寬厚了,景洲,忍心看硯之受罪嗎?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p>

又是這句話,像緊箍咒,套在我頭上。

她拿著端硯走了,關(guān)門落鎖。

我癱在床上,眼淚流進(jìn)頭發(fā)里,冰涼一片。

那天之后,我身體越來越差。

動不動就頭暈,眼前發(fā)黑。

身上莫名其妙出現(xiàn)青紫色的淤痕,碰一下就疼,有時候喘氣都費(fèi)勁。

清禾回來的次數(shù)變多了,每次回來,不是拿走我翻舊了的線裝書,就是我常戴的一塊玉佩。

每拿走一樣,我就更虛弱一點(diǎn)。

她每次都有理由。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拿走的不是我的命,而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我試過反抗,有一次我堵在門口不讓她拿東西。

她輕易就把我推開,我摔在地上,額頭磕到桌角,眼前直冒金星。

她蹲下來,查看我額頭的傷,眉頭微皺。

“怎么這么不小心?”她語氣帶著責(zé)備,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就不能安分點(diǎn)?讓我省省心,硯之那邊已經(jīng)夠讓我焦頭爛額了。”

我看著她,心口那片地方,徹底死了。

昨晚,我發(fā)起低燒,渾身骨頭縫都疼,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她進(jìn)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眼神有點(diǎn)復(fù)雜,但很快又變得堅定。

她拿出手機(jī),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硯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咳得撕心裂肺,嘴角還有血絲。

“你看,”清禾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一種痛苦的壓抑。

“他每咳一聲,都像刀割在我心上,景洲,我們得救他。”

她把我的痛苦,和她的痛苦綁在一起。

把我們的婚姻,變成了祭壇。

而我,是那個祭品。

今天早上,她給我端來參湯,逼著我全部喝下去。

“多補(bǔ)補(bǔ),”她擦掉我嘴角的油漬,語氣近乎殘忍的溫柔:“才好多撐些時日,給硯之用。”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胃里一陣翻攪,差點(diǎn)吐出來。

下午,她接到一個電話,語氣立刻變得緊張又溫柔。

“明天就出院?好,回家住,方便我照顧,別怕,都安排好了…”

掛了電話,她看向我,語氣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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