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桓對她真的很友善，可惜她總是恩將仇報。
“我再次為前天晚上的事情道歉。今天我們把話說開了，以后我絕對不會再為虛擬角色遷怒你，我保證！”鹿芝芝豎起三根手指，做出承諾。
“我有個問題?！彼净赋聊宦?，想了很久，終于找到了最核心的問題關(guān)鍵，“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游戲里的司桓，所以抵觸我？”
盡管鹿芝芝的言語中從來沒有提到過關(guān)于喜歡的詞匯，可司桓就是能感知到她的情緒里，有這種味道。
鹿芝芝被問得一愣，眨了眨眼睛，低下頭看了會兒鞋尖，“應(yīng)該是的吧?！?/p>
如果要將那些心動，遺憾，和想見不能再見的感受總結(jié)在一起，大概率只能是喜歡了。
不算預(yù)料之外的答案，可司桓依舊有些激動。
“我能不能問問你喜歡他什么？”他沉住氣，繼續(xù)問。
總結(jié)經(jīng)驗，他會比之前更成功。
鹿芝芝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又來了，這種古怪的熱衷又來了。
“你問這個做什么？”
“了解你的喜好?！彼净富卮穑澳阏f過，要了解后才能談戀愛，我一直在學習了解你?！?/p>
“”這是幾個月之前的話題?。烤谷贿€有效嗎？
“不是，你不要誤會，就算我和你說了這些，也沒打算和你談戀愛?。 甭怪ブブ苯狱c破，“我們還是做朋友就好?！?/p>
“為什么？”斷然被拒，司桓氣急?！盀槭裁此梢裕也豢梢?？！”
“等等，邏輯不對吧？什么叫他可以，你不可以？你干嘛要和一個虛擬角色相比呢？而且，”鹿芝芝一頓，“我是真的不想談戀愛，其實這幾個月我過的挺難受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不想再被束縛?！?/p>
這是她的決定。
答案完全超出了司桓的預(yù)期。
雖然他理解不了人類為什么不能無縫銜接下一條指令，可還是愿意遵循她的意愿，于是選擇退后一步，“那我可以繼續(xù)等，等到你想談戀愛那天?！?/p>
話說到這個地步，鹿芝芝反而思路更清晰了。
“司桓，其實我不太清楚你為什么很堅持要和我談戀愛。不過我的猜想是，也許因為你看過我和虛擬司桓的相處視頻，有些奇怪的代入感還是怎樣，但那不應(yīng)該是你要和我戀愛的理由?！?/p>
“”司桓被她說得哽住。
他該怎么告訴她，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樣，他們只是前緣再續(xù)。
“你今天的話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原本我以為你早就放棄了，沒想到你還在堅持。但是我這個人吧，挺沒心沒肺的，也沒什么優(yōu)點。你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反而應(yīng)該多去看看周圍的世界?！甭怪ブサ脑捳f得圓滿而漂亮。
每一句都是對他的拒絕。
她甚至不要他繼續(xù)等下去。
也就等同于，連未來的可能也一起拒絕了。
司桓捏緊手指，沉聲，“為什么？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你能喜歡虛擬的我，不能喜歡在現(xiàn)實里的我？
是因為我沒告訴你實話嗎？
深呼吸，他開口，“如果我是游戲里的那個虛擬的司桓，你是不是就愿意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