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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要將我變成過錯方。
等著把我吞吃入腹,好來瓜分我的財產。
傅肅城從身后拿出新的一份文件,假惺惺開口:
“小慈,簽了這份財產轉讓協(xié)議,過往的一切我就不追究了。”
傅肅城不想和我離婚,他既要又要。
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抬起腫脹的臉。
“我不會簽的,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p>
我快速穿上衣服就要走。
婆婆卻將過道的臭魚爛蝦一股腦地倒在我身上。
刺鼻的腥氣直沖天靈蓋,我趴在欄桿上控制不住地干嘔。
“家丑不能外揚,林慈心你要點臉吧!”
婆婆又打算動手,傅肅城卻蹙眉下意識擋在我面前。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顧月月咬緊唇瓣。
她邁著小碎步走到我面前。
“嫂子,做錯了事要敢于承認,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懶得理她,輕輕推開。
顧月月卻驟然摔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月月!”
傅肅城趕緊扶起她。
顧月月卻捧著自己的肚子流眼淚。
“肅哥,我的孩子”
我和傅肅城瞪大了眼。
顧月月居然懷孕了。
傅肅城既欣喜又焦急。
他都快三十了,卻沒有一個孩子。
他抱起顧月月快步離開。
在經(jīng)過我時,他驟然停下,冷冷道:
“林慈心,我平常給你好臉色太多,真把你寵壞了?!?/p>
沒等我反應過來,幾個船員抬起我丟進冷庫里。
刺骨的寒意扎進皮膚。
我掙扎要出去。
“傅肅城,你知道我最怕冷,你不能這么對對我!”
傅肅城卻無動于衷地讓人關閉大門。
“只有這樣你才會好好反省,你就在里面待著把腦子清醒清醒。”
眼前驟然變黑。
眼淚落地那刻成了冰。
我不斷跳來跳去,企圖驅散寒冷。
可漸漸的,我的眼睫染上冰霜,嘴唇凍的發(fā)白。
連心跳都異常緩慢。
我無力地靠在墻上,拿出僅剩一格電的手機給傅肅城打去電話。
他不耐煩開口:
“別裝了,月月說她早就把你放出來?!?/p>
“我不和你說了,我們等會要開始下一趟航行了”
電話黑屏,倒映出我與死人無異的臉色。
就在我以為自己撐不住時,門被打開了。
一大幫醫(yī)生護士涌了進來。
閨蜜抱著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活了下來。
可身體機能卻遭受巨大損害,再也懷不上孩子。
閨蜜天天在耳邊咒罵傅肅城,說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我當然不會讓他好過。
就在剛才,我利用權限斷了傅肅城船上用來求救的無線電。
無線電斷開那刻,他的船徹底成為一艘孤船。
再也沒人能接收到他們任何消息。
我手機頁面還停留在顧月月出發(fā)前給我發(fā)消息那欄。
【真可惜你居然活下來了?!?/p>
【不過又有什么用呢,我和肅哥打算環(huán)游世界永遠不會回來,而你就等著一個人孤寡老死吧?!?/p>
顧月月還真一語成讖,她確實是回不來了,不過是被迫的。
半個月后,我接到境外打來討要贖金的電話。
原來是傅肅城他們誤打誤撞進了海盜的領地。
我摸著肚皮上丑陋的傷疤,淡淡一笑:
“我不認識他們,你們撕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