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年下了朝之后,習(xí)慣性的往鳳寧宮走去。
這半月,他只方格計劃
要沒事,就會來這里待一陣子,或是過夜,誰也不知道這位心里在想什么,但貼身的人卻知道,每晚,陛下都會畫上一幅畫,每一幅畫都是死去的皇后娘娘。
葉風年站在唐婉婷的靈位前,這里跟半月前已經(jīng)有了很大變化,靈位上該有的都有,而后面的墻壁上,則是掛滿了畫作,還有一大片空置的留白。
“唐婉婷,今天有事,遲來了一會,待朕想想,今日我應(yīng)該畫我們的哪一幕?!比~風年自顧自的說著話。
好在所有伺候的人都被他勒令站在殿外不得入內(nèi),否則看到這一幕,怕是會覺得,皇上瘋了。
自從唐婉婷走后,那些被葉風年丟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一點點浮現(xiàn),越來越清晰,清晰到仿佛那些美好,就發(fā)生在昨日。
他下意識的不去想如今的狀況,只愿意記得曾經(jīng),他們彼此相愛的模樣。
每次想到什么令他開心的,葉風年便會將之畫下來,雖然才過半月,他積攢的畫作,已經(jīng)有了十張之多。
今天唐鸞派人來請他去商量孩子名字的時候,葉風年十分不愿,草草的給了兩個名字便打發(fā)了那宮女,那兩個孩子的名字,到時候讓卿天鑒擬定就好。
葉風年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不負責,但自從對唐鸞的感情淡了下來之后,他沒辦法將自己代入一個父親的角色,他到底,是涼薄的。
葉風年停下研磨墨水的手,下意識看了一眼墻上的畫中人,不知道若是唐婉婷知道他這個樣子,會不會怪他?
他的唐婉婷,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了。
想到這里,葉風年垂下眼眸,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朕與你有孩子,就好了?!比~風年喃喃道。
想到一個有著他和唐婉婷血脈的孩子,葉風年不知道怎么,那顆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如果那孩子真的存在,朕一定會將整個天下交到他手中。
葉風年自顧自的幻想著,卻不料唐鸞的聲音在殿外響起:“本宮有重要的事情找陛下,你們?yōu)楹螖r我?”
葉風年臉色一沉,雖然唐鸞的語氣還是輕輕柔柔的,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刺耳不喜。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葉風年起身走了出去,他站在殿門口,看著一干著急的侍衛(wèi)和徐徐走來的唐鸞,冷聲道:“怎么,朕說不準任何人靠近,你們當耳旁風?”
侍衛(wèi)本想著以皇貴妃的受寵程度,葉風年不會生氣,這才只是虛虛的攔了一下,聽到葉風年冷厲的聲音,這才知道,陛下生氣了。
唐鸞一愣,看著不遠處的男人,眼眶中的淚要落不落,十分委屈的說道:“陛下,您不要我了么?”
葉風年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皇貴妃已為人母,注意行止,另外,以后沒朕的允許,任何人不許踏入鳳寧宮?!?/p>
唐鸞沒想到,自己頂著寒風走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看著在她眼前關(guān)上的殿門,唐鸞眼中暗芒一閃,扭頭便走。
葉風年,你怎能負我!